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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人，停頓片刻後，又道，“我說的是周公之禮。”
慄清嬗：“？？？”
吵不過，是她輸了。
但即將上京前的這一晚，終究是讓兩人都印象深刻。
*
九月十日，宜遠行。
慄家廳門前的院子站了兩隊僕人，都有些戀戀不捨地看著慄清嬗夫妻二人。
尤其談管家，竟忍不住拿袖子抹淚。
他年紀大了，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著姑娘。
慄清嬗看向談管家，對他彎腰行了個禮。
“談叔，請受清嬗一拜，這些年多謝你。”
“萬萬不可啊姑娘。”談管家含淚道，“看大人待姑娘你這樣好，我也就放心了。就是入了土，也能給老爺一個交代了。”
“您說的什麼話？”慄清嬗胸口酸澀，不忍再多說什麼，只囑咐他保重身體，便轉身離開。
上了馬車掀開簾子往外看，兩排僕人們都出來揮手送別，彷彿是她的家人。
慄清嬗忍不住伏在祁風望肩頭，落下淚水。
僕人還是打小跟著自己的好啊，怎麼都會向著自己。
因祁風望想順路考察民情，也想有意多陪慄清嬗幾日，只怕回京後再無這樣悠閒的日子。
所以回去的時候他們並未走水路，而是走的旱路。
這天出了金陵城，入夜時來到一處鎮子。
一行人進了一家客棧。
客棧老闆娘是個年紀十六七歲的姑娘，編了一條辮子，水靈靈的：“各位客官裡頭請——”
慄清嬗看見她那張臉時，不覺霍然一震。
是她原先夢到過的救了祁風望的那個女子。
夢裡女子救了祁風望，還對祁風望說很喜歡他，在夢裡，祁風望神色複雜地抬頭看著她……
她一顆心一提，下意識地向祁風望看去。
他目光果真正落在那女子身上。
若是以前，她可能還會有些吃醋和擔心。
但這次跟他出來經歷了這麼多，她自然不會覺得祁風望還可能喜歡別人。
何況他看向這女子的眼神更多地分明是探究。
於是慄清嬗便氣定神閒地等他看完。
宋聞和紫鳶對視一眼，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好在祁風望很快便挪開視線，神色與平常無異。
倒是那女子顯然沒見過這麼矜貴好看的男子，臉倏地紅了，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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