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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忙觸電似的縮了回來。
祁風望的手也剋制地鬆開了。
手方才不慎觸碰到他的長髮，他頭髮還未乾透，她忙沒話找話似的說：“你頭髮還沒幹，我再替你擦擦頭髮吧。”
難得她這麼殷勤，又能緩解眼前尷尬局面，祁風望自然答應。
慄清嬗拿來帕子，跪在床上一點點去擦他潮溼的頭髮。
水珠溼漉漉地滴落下來，好像還帶著他身體的溫度。
慄清嬗不爭氣地臉紅了，慌忙又轉移話題。
“我、我有個事一直想同你商量，一直忘，現在正好想起來了。”
為什麼一直忘，還不是因為他最近一直……一直……她手微頓，想不下去。
祁風望淡聲：“嗯，你說。”
“就是……我爹在金陵的時候，一直接濟家境貧困的書生。我想在書畫鋪子裡借我爹的名聲，也接濟一下上京趕考的書生。但是不知道合不合適，所以想要問問你。”
畢竟坊間傳言當今聖上疑心頗重，祁風望又是權臣，萬一她這個動作被解讀成收買人心就不好了。
祁風望想了想：“可以。”
“真的？”聽語氣就知道她有多驚喜，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這是好事。”他一笑，卻忽然又想起什麼，垂眸看他。
他眼神微沉。
明明前一刻還很高興的，怎麼突然變了臉色？
然後祁風望便轉頭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尖，迫使她整個腦袋轉過來。
他聲音很平：“那個書生讓你想起來做這件事的？”
確實是那個叫虞世清的人提醒了她，但眼下這個情況，慄清嬗有點不敢說。
她抿唇，看他，有些猶豫地問：“你、你是不是吃醋啊？”
祁風望挑一下眉。
慄清嬗立刻道：“不是我瞎想啊，就是……你見到那個書生之後有些過分奇怪了，那天回來你就突然很用力地吻我，還誤會我跟他……現在又這個表情，真的很難不讓人亂想。”
堂堂首輔，竟也會吃這種飛醋嗎？
慄清嬗想了想，又立刻補上一句：“但是你沒有的話，那就是我想多了，但你也不能怪我，因為你自己確實……”
然後就聽見祁風望淡聲道：“嗯，吃醋了。”
竟然就這樣承認了！
慄清嬗驚訝之餘，心裡一陣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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