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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清嬗連忙起身，握住玉竹的手說：“真是要多謝你。”
忙帶著紫鳶去了老夫人那兒。
進了院子，便聽到柳氏響亮到有些刺耳的聲音。
“母親您別生氣，這說起來也不算什麼大事，都怪清嬗跟衍兒有緣無分罷了。”
柳氏那張嘴真是能說會道。
慄清嬗臉色微變，掀起簾子快步走進去，看見老太太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見慄清嬗進來，柳氏上下打量她好一陣兒，才皮笑肉不笑道：“清嬗來了，快坐下，都是二舅母的不是，快別跟二舅母生氣了。”
“清嬗不敢。”慄清嬗對她行了個禮，目光卻一直擔憂地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沉靜地看著她，摸著手裡那串玉珠，沒說話。
倒是柳氏十分熱絡地問她：“聽聞你跟大嫂一同去了聖安寺，還不小心困在那兒幾天，怎麼樣，沒遇見什麼不好的事兒吧？”
這話聽起來十分刺耳。
慄清嬗看向柳氏，聲音微冷：“自然無事，二舅母認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兒？”
柳氏合掌笑道：“我不過隨口一問罷了，你這等語氣，還是對舅母有意見啊。”
老太太終於發話：“行了，你先回去，我有話要跟清嬗說。”
柳氏微微一笑：“是母親。”
又笑著看了慄清嬗一眼，方才娉娉嫋嫋地出了門。
慄清嬗立刻跪到老太太身前，仰頭擔心地看著她：“外祖母，您沒事吧，是清嬗不孝。”
老太太沉聲：“你的確不孝。”
慄清嬗渾身一凜。
“你既然早早撞見了衍兒跟那柳嫣然廝混為何不先來告訴我？”老太太將手中串珠一扔，“怎麼，我倒不如那個外人能替你做主？”
慄清嬗眼睛一紅，淚珠不覺滾下來。
“不是的外祖母，我只是擔心您的身子。”
“我還沒那麼經不得風浪。”老太太聲音裡帶著幾分痛心，“清嬗，你還年輕，不懂這世道對女子的殘忍。本來這事你來找我，我自有法子讓柳氏同意退親。但你如此一鬧，親事是退了，你可為你日後想過啊？事情一旦傳揚出去，你想找一門好親事得有多難。”
老太太第一次跟她用這樣重的語氣說話。
慄清嬗垂頭，任由眼淚往下落。
“外祖母彆氣壞了身子，都是清嬗考慮不周。”
老太太嘆了口氣：“我不是生氣，我是為你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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