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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老太太用這種嚴厲的語氣說話，彷彿有雷霆之勢，即便發落柳氏時，她也沒有這樣過。
老太太在懷疑什麼，祁風望心裡十分清楚。
他面色沉靜道：“回祖母的話，因為孫兒已經錯過清嬗一次，不想再錯過清嬗第二次。”
慄清嬗不覺一驚。
老太太問：“什麼意思？”
祁風望平聲道：“孫兒十六歲那年奉命陪二叔去金陵接清嬗，第一次見到她時，孫兒心裡便有了她。”
“……”
若是在喝水，慄清嬗只怕會一口水嗆住。
她跟祁風望第一次見面是在金陵那條船上，雖然具體情況她記不太清了，卻記得他孤高地站在船頭，目光微凜，從頭到尾看都沒看她一眼。
這叫心裡有自己？
怎麼可能。
他聲音如清泉流於石上。
“但當時一來科舉在即，二來並無父母為我做主，孫兒自知配不上清嬗，回來後從未提過此事。”
“後來孫兒中了狀元，蒙受皇恩，選入翰林，又有幸被記入父親母親名下。正準備尋機提親時，卻傳來了清嬗與四弟定親的訊息，孫兒只得罷手。”
“前不久，四弟與旁人有染，跟清嬗退親。孫兒想著，清嬗才退親便要議親，情理上難免不太妥當，所以孫兒想等一等再提及此事，卻不想清嬗又遇到了寧海路一事。”
“孫兒不想再等，詢問過清嬗的心意後，便立刻決定入宮求婚。”
“此事事發突然，未能及時稟告祖母，還望祖母恕罪。”
一席話說完，讓慄清嬗都快信了。
真不愧是當朝首輔，這樣短的時間裡編好如此可信的說辭，實在讓人佩服。
老太太沉吟片刻，問：“這麼說，你這些年一直未娶親，是為了清嬗？”
祁風望道：“是。”
慄清嬗一顆心不覺顫了顫。
他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一直覺得他性冷寡言，沒想到還如此花言巧語。
老太太總算鬆了口氣，語氣變得慈祥：“好孩子，快起來坐著，我也是關心清嬗才要問清楚些，希望你不要介意。”
祁風望溫聲：“祖母關心清嬗，孫兒替她高興都來不及，怎會介意。”
說完這話，他才起身，施施然看了慄清嬗一眼。
慄清嬗無端覺得嗓子有幾分發癢，忍不住輕咳了聲。
老太太又含笑問：“風望，你對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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