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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過臉睨著他，兩人就這個動作僵持幾秒，舒悅毫無預兆忽然傾身低頭，湊近他脖頸，深深地嗅。
像一隻好奇的小貓。
他身上透著一股冷冽的木質香，裡面融進了淡淡的菸草氣，很好聞，舒悅忍不住靠得更近。
陸識則蹙眉剛想說話，就感覺到她抬頭的一瞬，鼻尖輕輕擦過他的喉結。
他身體瞬時就有些僵硬。
舒悅渾然不覺，又深深嗅了下，或許是和楊雪亂七八糟的表情包發太多，她混沌的腦中直接反應出的，是楊雪這腐女發給她的那張猥瑣表情包，圖裡的字被她直接說了出來：“兄弟，你好香。”
陸識則：“……”
這麼炸裂的話，舒悅但凡還有點兒意識在，絕對不可能說，他雖然知道她醉了，但還是有些接受無能。
他試圖從她手中拿走酒，“別喝了，我送你回學校。”
“別碰我的酒！”舒悅不樂意了，死死攥著酒杯。
陸識則強硬起來，另一隻手也伸過來，要扳開她的手指。
僵持拉扯中，酒杯裡的酒水灑出，大半傾洩在舒悅胸口。
酒吧裡空調加人多，氣溫很高，三人進門不久就將外套脫掉，此時她身上只有一件很單薄的白色襯衫，胸口悉數被酒液浸溼。
但是她的感覺很遲鈍，呆怔幾秒，才喃喃：“酒沒了。”
這女人酒風著實令人不敢恭維，陸識則一把奪過已經空了的酒杯，從旁邊拿起舒悅的羽絨服外套，給她往身上裹。
“熱死了，我不穿！”
舒悅開始掙扎，像個小孩子。
陸識則腦仁疼，他沒有處理過這種狀況。
這時周赫恰好回來了，看到眼前一幕，有些懵，“怎麼了？”
陸識則橫了他一眼，“她以前應該沒有喝過酒，你不該叫她來酒吧。”
周赫背脊發涼，陸識則這人有時候眼神挺嚇人的。
“這就醉了？才喝幾口啊……”周赫不太能理解，“這酒量也太差了吧，她自己說她能喝龍舌蘭的，也不是我讓喝的……”
他有些冤枉，放下手中的酒，坐了過來，“是要送她回學校嗎？”
陸識則沒回答，他顧不上，他給舒悅第三次披上羽絨服，又被她一把扯下來。
“我幫你吧。”周赫好心地伸出手。
陸識則卻將他的手擋開了，“不用。”
周赫愣了下，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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