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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俗不可耐之物
方景序一口氣幹了三碗麵還不夠，見陸清桉面前那碗麵還剩半碗，他也不嫌棄，端過來就吃，嘴裡含著麵條，鼓鼓囊囊的說：“你是不當官，不知道百姓的苦，百姓種點糧不容易，別浪費了。”
陸清桉：……
玉檸看方景序吃得狼吞虎嚥，好笑道：“方大人吃慢些，眼下又不鬧饑荒，沒人跟你搶。”
她說這話時，陸清桉的眉心忽然緊了一下。
本是句玩笑話。
卻好像點中了什麼？
陸清桉沉了沉眸，陷入了短暫的思量中。
方景序連面帶湯一滴不剩全吃完了，放下碗打了個飽嗝，直接用袖子往嘴上一抹，衝著玉檸不好意思道：“讓玉檸姑娘見笑了，我以前是在大理寺辦差的，裡面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每次到放飯的時候那場面就跟打仗一樣，稍微慢一步連燙都沒得喝，所以我這人吃東西習慣了快準狠，而且習武之人嘛，難免胃口大了些。”
玉檸點頭，淺淺一笑：“明白。”
“我一個粗人，比不得我家清桉斯文。”方景序似笑非笑的衝陸清桉挑了挑眉道。
說著還在桌子底下伸腳碰了碰陸清桉的腳。
有意點他。
希望他開開竅。
沒想到下一刻。
“啊！”
方景序腳下吃痛，猛地縮回，彎腰捂著膝蓋，一道怨懟的眼神瞪向對面。
只聽陸清桉冷冷道：“吃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這時，衙門裡的衙役急匆匆跑了來，附耳與方景序說了什麼。
方景序皺了皺眉，接著冷嗤一聲，然後一臉嚴肅的與陸清桉說：“你猜誰來了？青州那位張知州！沒想到來得還挺快，容我去會會他，若是敢猖狂，我便打他回去。”
他捏拳捶桌，拂拂袖子起身，轉身離開面館，又回身嬉皮笑臉道：“清桉，勞煩你替我結個賬，等我下個月發了俸祿再還你。”
陸清桉無語。
不過也習慣了。
這廝在京城的時候就沒少找他佔便宜。
大理寺少卿官拜從四品，每個月的俸祿足夠他胡吃海喝置辦田宅，可方景序以摳門著稱，平日裡能蹭則蹭，不能蹭，想辦法也要蹭。
從麵館出來，天空飄起了雪花。
玉檸看到長街上的各大商鋪門口已經在開始掛紅燈籠，貼對聯了，有的店家還特意用紅紙疊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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