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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溫柔輕細，卻聽得人背脊發冷。
彷彿每個字都穿透了皮肉，如釘子般釘在骨頭上。
老嬤嬤看著玉檸那雙漂亮的眼睛，不由地心升駭意，打了個冷顫，接著擰了擰手腕，卻掙脫不開。
“老奴只是……只是替姑娘教教這不懂事的丫頭。”
“我的丫頭，不勞嬤嬤伸手。”
“那老奴便去回了大奶奶，將這丫頭髮賣了便是。”嬤嬤咬牙道。
玉檸仍笑得溫柔可人，那素白纖細的手指微微用力。
便聽到嬤嬤的腕骨咔咔作響。
疼得她跪到了地上。
跪在玉檸面前。
林雙雙見狀，上前來推玉檸的手，急道：“你快鬆開我乳孃。”
玉檸一腳將她踹開。
林雙雙一屁股坐到雪地裡，詫然的望著玉檸，想起了那晚上的場景，頓時通體冰涼。
隨後，玉檸鬆手甩開嬤嬤，拿出帕子擦手，幽幽的說：“雪天路滑，嬤嬤還是趕緊帶小小姐回去吧，小心彆著涼了。至於嬤嬤要去回大奶奶什麼話，玉檸攔不住，但玉檸提醒您一句，我是老太爺的繼室，大老爺都該喚我一聲母親，而你不過是小小姐的乳孃，關起門來論資排輩，你又算哪門子的東西？即便老太爺仙逝了，也輪不到你欺我新寡。”
嬤嬤被這番話敲打得老臉青沉，拖著身子從地上起來，又趕緊把小小姐拉起來。
主僕二人都沒討不到好處。
林雙雙癟了癟嘴，小眼睛瞪著玉檸，又充滿了怯意。
嬤嬤則在心裡估量著……
單憑玉檸剛才這番話，便知道她並非表面看起來那般乖順老實。
恐怕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狠角色。
自知眼下惹不起了，嬤嬤道：“姑娘的話，老奴明白了。”
然後拉著林雙雙趕緊走了。
“還是姑娘有辦法，知道怎麼治王嬤嬤，她平日裡最喜歡倚老賣老，還喜歡去大奶奶那裡說小人話。”
玉檸看了看雲柳的臉：“疼嗎？”
雲柳搖頭：“不疼。”
“你這丫頭啊，維護我沒錯，但說話要圓滑一些，要讓別人拿不住你的錯處，打不著你的臉才行。”
“奴婢記住了。”
玉檸轉而看向如修，如修見她看過來，立馬對她笑。
“你轉過身我看看。”
如修聽話的轉過身。
玉檸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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