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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喝過這樣的漿水，米香跟蜂蜜、花果香氣交錯，酸甜清新，奴婢也形容不上這種味道，就感覺喝下去心裡特別滿足。”
南枝這才想起來，上輩子因謝淵喜歡飲子，又素來苦夏，她沒少在這上面下功夫。
也不光漿水，不論冰雪、酥山、涼漿、熟水……她翻遍古籍良方，也創新了不少口味。
可對她挖空心思做出來的東西，謝淵總是淡漠。
南枝以為是不合他的口味。
直到她無意間聽到許表妹與身邊的嬤嬤提起，“表哥說，只有我親手做的飲子才有家的味道。旁人做的他都喝不慣呢。”
才知道，是不合他的心意。
她曾想過開一家專賣女客的飲子店，專給夫人小姐們消磨時光。
那時謝淵剛升任戶部尚書，她的話只起了個頭，就被謝淵冷著臉堵回去，“不用你拋頭露面去補貼家用。”
如今……
“蘭芝，再做兩份新的送到正房。”
南枝眼睛亮著光，她想到給表姐添妝的錢從哪裡來了！
正房
“……想在咱們的綢緞鋪子裡賣漿水？”
李氏耐心聽完女兒的話，隨口道，“當然可以啊。”
自家布行，只需騰出一小片地方擺賣漿水，這有什麼問題？
南枝準備了一肚子說辭，聞言反倒遲疑，“……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
李氏失笑，“這值當什麼？支個傘，推個車就能賣的漿水，還需大費周章不成？”
不過——
“怎麼忽然有興致賣漿水？”
李氏點著她的額頭，“前段時間見你總是懨懨的，對什麼都提不起勁。最近心情好了？”
南枝聞言一愣。
在真正關切你的人眼裡，即便再細微的情緒變化，他們也能察覺到。
前些日子她才重生回來，滿身消沉喪氣，原來阿孃都看在眼裡。南枝壓下快要噴湧而出的淚意，趴伏在孃親懷裡。
“就是覺得，現在這樣挺好。”她聲音囔囔道。
再活一次，做二十八歲沈南枝從來沒做過的事情。
李氏笑道，“我就說京城裡好兒郎多的是！”
南枝不解，從阿孃懷裡探出頭，“什麼意思？”
李氏也是一臉震驚，“你前段時間不高興，難道不是因為咱們進京，再也見不到鄰居家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