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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快步進入研究室。
這是一處五十平米左右的開間，被各式各樣的儀器佔領。衛長庚掀開它們的防塵罩，再依照牆上的說明書拉下手閘，首先是燈管跳動起來，緊接著儀器陸續甦醒，幾塊顯示屏發出白光。
衛長庚與輔腦語音助手“努斯”對話，委託它檢查生物印表機各部分的運轉情況，並且啟動列印預熱程式。
二十分鐘後，伴隨著一聲清脆蜂鳴，努斯給出了“預熱成功”的提示，並報告料倉存量充裕、系統運轉正常。
“列印‘哪吒’。”衛長庚發出指令。
“哪吒”只是個暱稱，正式說法是每一次正式列印前的小型測試件。顧名思義，這是一種外表酷似肉球的物體。雖然只有成年男子的拳頭大小，內部卻包涵了人體內各種器官的最小單元樣本。
依照最新標準，“哪吒”的準確率必須達到小數點後六位，才能執行正式列印程式，這當然是為了避免成品罹患各種稀奇古怪的毛病。
測試是在一個魚缸大小的透明容器內進行的，內壁上密佈著數以千計的列印頭，尖端看起來像是迷你鋼筆，還可以伸縮旋轉。列印只用了十五分鐘，接下來就是檢測環節。由質檢儀將一枚櫻桃大小的金屬探頭送入“哪吒”的核心，再由探頭輻射出無數針管狀的感測器，對“哪吒”進行穿刺解體。
短短几秒鐘之內，重新解體的肉球就被分析完畢，餘下的血液和組織的殘骸將會被分解、回收再利用。努斯很快就將結果通知了衛長庚：小型件一切正常，可以進入正式列印程式。
說完，衛長庚的虹膜再度發出紫光。視野裡隨即浮現出大段免責條款。詳細列舉了生物列印技術可能存在的風險和侷限性。
與此同時，衛長庚面前那樽一人多高的巨大玻璃罐也已完成了消毒程式。一種名為“原始湯”的粘稠液體正在徐徐注入罐中。
液體注入三分之一時，免責條款的倒數計時結束。努斯提示：現在進入個性化設定環節。
「列印過程中如果出現故障，是否自動中斷列印、並銷燬已列印部分？」
“不必。”
衛長庚搖頭：“視情況而定，具體聽我命令。”
「出現問題時，優先確保完成哪些功能？請排出優先順序：a.外表美觀b.肢體完整c.心理健全d.其他」
“bcad。”
「請選擇腦機介面模式。」
“別像我這樣按在頸椎上就行，最好是無線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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