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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筆直地照在他身上，活像什麼舞臺戲劇的獨白場景，而他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桌上的紙筆。
那就試試。
豪斯曼教授大踏步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甩衣襬，開始動筆。
這不是輕鬆的工作。
最開始，豪斯曼接受了那篇文章的荒謬假設，他以恐怖的算力構建出了數個多面體組成的執行軌道，這可以讓包括他們所在的星球在內的六顆主要星星圍繞太陽旋轉。
當這一工作完成後，他已經由衷地相信了那篇文章，因為這個模型太美了，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複雜但精美的幾何造物。
他為自己的成果而痴迷。
但有一個問題，這個模型在大方向上符合了安斯頓提供的星圖，大方向的意思是，如果你無視那些具體的資料，只對著圖案憑感覺想象一番的話。
精確的資料仍然對應不上。
他還得繼續做出改變。
第一個改變是在行星執行的軌道形狀上。
他放棄了圓形，圓形雖然很美，圓形雖然是大家預設的星星遠轉的模樣，但和真實資料差得離譜。
他試了很多種形狀，最後不太滿意地敲定了橢圓，見鬼，他討厭橢圓，如果不是光明神早就沉睡了他真想把這傢伙拽起來問問他——你到底怎麼想的才把行星的執行軌道設成橢圓的？！橢圓有多醜你不知道嗎？
不僅僅是橢圓的問題，如果他要符合資料，他得把太陽放在橢圓的一個焦點上，見鬼，這也太醜了！
光明神啊光明神！你為什麼要造出這麼難看的宇宙！你看著你的造物的時候，心中就沒有一絲絲羞愧和悔恨嗎？！
手算行星軌道的第一步就讓豪斯曼教授忍不住閉起了眼，試圖靠深呼吸來平復自己複雜的心情。
他並不知道，接下來還有多少數學上不美的結果等著他去發現……
雖然他已經有了預感，看看那些乍看之下毫無規律的時間數字吧！肯定不會是什麼簡潔優美的結果。
豪斯曼教授木著臉，忍不住在心底憎恨起了這個真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