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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無語。
慄清嬗接著說：“但祁風望並非不講道理的人。有些事情我們並不知道前因後果，也不能管窺蠡測。”
“比如他教訓寧海路，第一回也只是當街潑了他水，若非寧海路當街對我失禮，相信他也不會下手那麼重。”
“外祖母，我相信我看到的，祁風望是個好人，他從來不曾害我。”
“何況，我……心裡有他。”
這話不能同祁風望說，此刻卻忍不住將心裡話告訴最親的人。
“我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每日只是看到他，也是開心的。”
老太太一時神色複雜：“他為你倒也算費心。”
想起許久前祁風望看慄清嬗那個眼神，她無言片刻，道，“罷了，事已至此，只希望他待你真心。你嫁過去後，也要儘量順著他。”
“是。”
慄清嬗想，祁風望既然不近女色，又需要一個妻子，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想必他不至於為難她。
*
寧海路當街被祁風望廢了左手，回來又被父親罵的狗血淋頭，要他去道歉，他深覺是奇恥大辱。
恰逢好友程淮來探望。
程淮問：“我聽家妹說她今日上街剛好瞧見你被祁風望傷了，傷得厲害嗎？”
事情竟然傳得這樣快，寧海路只覺得沒臉：“幸好是左手，若是右手，呵，我跟祁風望拼命！只恨如今他權傾朝野，我拿他竟沒什麼辦法。”
程淮笑了笑：“那女子不過是寄養在永順伯府的一個商戶之女，名聲又不怎麼好，何妨入宮求求貴妃娘娘，把那女子娶回來，豈非大快人心。”
寧海路拍手叫妙。
祁風望不許他碰那女子，他便偏要娶回來日日碰給祁風望看。
寧海路彷彿看到祁風望聽到他要娶那女子之後的表情，以及那女子被娶回來後被他壓在身下折磨時的模樣，心中浮起一陣快意。
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那女子叫什麼你妹妹可知道？”
“慄清嬗。”
寧海路沒耽擱，派人給祁家送去賠禮，立刻便入了宮。
寧貴妃如今在後宮最是得寵，永順伯府不算什麼權貴人家，不過一個寄養的外孫女兒，不算什麼難辦的事兒。
難得她侄子收了心有了想娶的人，她便答應了。
而且祁風望三番四次同她過不去，又傷了她侄子，絲毫不給她面子，她也想給這人一些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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