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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祁風望昨日特意吩咐了，今日工部侍郎要過來同他商量給宮中重修殿宇的事，事涉陛下需慎重，不能拖延，所以要早日回城。
他向來說一不二，就是晚上熬了夜，隔天也是說什麼時辰起便什麼時辰起。有次宋聞想叫他多睡半個時辰，還被他罰跪了。
而且祁風望政務繁忙，從來都有早起的習慣，有時候甚至比他起得還早。
祁風望聞言起身。
慄清嬗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他撒嬌：“好睏。”
她還縮在被窩裡，露出白膩的半個肩膀，彷彿綢緞似的光滑。
祁風望眸色一暗，低頭吻上她的肩膀。
慄清嬗一瑟，瞬間清醒。
“起、起床。”她立刻道，“我起床……”
祁風望沉聲：“晚了。”
手又覆了上來。
慄清嬗推他胸膛，明顯有些慌：“宋、宋聞還在外頭。”
祁風望挑一下眉：“可我不碰你會遺憾。”
“我很難受，我也不想再裝什麼正人君子。”
“……？”
這話怎麼有些耳熟。
他低頭，一下下吻著她耳垂，在她耳邊低聲：“所以你別出聲。”
慄清嬗微閉著眼，想起來金陵的夏天，潮溼而悶熱，整個人身上都黏黏膩膩的，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
但顯然是時間來不及，他雖不滿足，也只能淺嘗輒止，很快放過她，起身去穿衣服。
慄清嬗抿唇，默默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穿上。
祁風望出去時，宋聞已拿來了寺院裡準備的早餐，只是已經冷了。
他也沒想到，他家大人起床竟然晚了半個時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春宵苦短日高起？”
他不敢亂想，忙又去熱早飯。
慄清嬗穿戴梳洗好出來開啟門時，便看到一幅熟悉的畫面。
祁風望穿著一襲青衫，披著月白披風，站在霧氣還未散盡的幽翠竹林之中。
聽見聲音，他回頭向她看來，溫柔笑笑。
一米陽光穿透層雲，落在他身上。
跟先前的場景何其相似，只是如今她擁有了他的笑容。
她也忍不住彎唇，朝他走過去，他伸手，她沒猶豫抱住了他。
他用披風將她罩進懷裡，摟著她進了屋。
*
昨夜沒睡好，回城的路上，慄清嬗沒忍住靠著祁風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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