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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到了自己的形象,在對方的胸口聽到了自己的心跳,有時候,文學可以使兩個絕然不同的人成為一個人。因此,當一個哥倫比亞人和一個墨西哥人突然相遇時,就是上帝也無法阻攔他們了。加西亞·馬爾克斯找到了可以鑽出死衚衕的裂縫,《佩德羅·巴拉莫》成為了一道亮光,可能是十分微弱的亮光,然而使一個人絕處逢生已經綽綽有餘。
一個作家的寫作影響了另一個作家的寫作,這已經成為了文學中寫作的繼續,讓古已有之的情感和源遠流長的思想得到繼續,這裡不存在誰在獲利的問題,也不存在誰被覆蓋的問題,文學中的影響就像植物沐浴著的陽光一樣,植物需要陽光的照耀並不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為陽光,而是始終要以植物的方式去茁壯成長。另一方面,植物的成長也表明了陽光不可或缺的重要性。一個作家的寫作也同樣如此,其他作家的影響恰恰是為了使自己不斷地去發現自己,使自己寫作的獨立性更加完整,同時也使文學得到了延伸,使人們的閱讀有機會了解了今天作家的寫作,同時也會更多地去了解過去作家的寫作。文學就像是道路一樣,兩端都是方向,人們的閱讀之旅在經過胡安·魯爾福之後,來到了加西亞·馬爾克斯的車站;反過來,經過了加西亞·馬爾克斯,同樣也能抵達胡安·魯爾福。兩個各自獨立的作家就像他們各自獨立的地區,某一條精神之路使他們有了聯結,他們已經相得益彰了。
在《回憶胡安·魯爾福》裡,加西亞·馬爾克斯指出了這位作家的作品不過三百頁,可是他像索福克勒斯的作品一樣浩瀚。馬爾克斯不惜越過莎士比亞,尋找一個數量更為驚人的作家來完成自己的比喻。在這裡,加西亞·馬爾克斯指出了一個文學中存在已久的事實,那就是作品的浩瀚和作品的數量不是一回事。
就像E.M.福斯特這樣指出了T.S.艾略特,威廉·福克納指出了舍伍德·安德森,艾薩克·辛格指出了布魯諾·舒爾茨,厄普代克指出了博爾赫斯……人們議論紛紛,在那些數量極其有限的作家的作品中如何獲得了廣闊無邊的閱讀。柯爾律治認為存在著四類閱讀的方式:第一類是“海綿”式的閱讀,輕而易舉地將讀到的吸入體內,同樣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排出;第二類是“沙漏計時器”,他們一本接一本地閱讀只是為了在計時器裡漏一遍;第三類是“過濾器”類,廣泛地閱讀只是為了在記憶裡留下一鱗半爪;第四類才是柯爾律治希望看到的閱讀,他們的閱讀不僅是為了自己獲益,而且也為了別人有可能來運用他們的知識,然而這樣的讀者在柯爾律治眼中是“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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