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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那一班朋友聲應氣求,到也並不寂寞,只是到了酒闌人散之時,客舍獨居,孤燈相對,你道這樣風流人物,怎生消受得來?
一日夜飯後並無應酬,信步出棧望馬路走來。見那來往兜圈子的馬車上坐的那些倌人,真是楊柳為眉,芙蓉如面。同著客人坐在一車的,更是佯嗔嬌笑,慎態動人。只苦的自己初到蘇州,並無熟識,只得走到一家書場名叫"餘香閣"的,走了進去,揀張桌子泡茶坐下,細細的打量臺上倌人。只見左首第三座上坐著一個倌人。年紀約十六七歲,珠光側聚,珮響流葩,眉鎖春山,目澄秋水,那粉頰上暈著兩個酒渦,似笑非笑的低頭斂手,坐在那裡弄衣角兒。秋谷一眼看見,吃了一驚,那雙眼睛就如被他勾了去的一般,登時神魂不定起來,便呆呆的看著他。
一會兒,那堂倌在傍湊趣,低低的問秋穀道:"這倌人名叫許寶琴,名氣狠大,今年尚止十六歲,唱得好一口京調。老爺可要點他兩出?"秋谷不答,只微微的點一點頭。堂倌便如飛去取了粉牌過來,並拿一枝筆遞給秋谷。秋谷提起筆來,寫了兩出《硃砂痣》、《瓊林宴》的京戲,《賣花球》、《白蘭花》的兩支小調,頓時喊上臺去。原來蘇州規矩與上海不同,點戲是當臺招呼的。
那倌人聽有客人點戲,抬起頭來,飄了秋谷一眼,又微笑一笑,只覺媚眼橫波、紅潮上頰,越顯得光容綽約、豐彩飛揚,喜得秋谷色舞眉飛,十分得意。又見一個年輕大姐,手拿著銀水菸袋,下來裝煙,便問秋谷尊姓,隨即應酬了幾句,秋谷-一的回答了。
此時許寶琴抱著琵琶,彈了一套開片,背臉兒亢起嬌聲來,雖不是裂石穿雲,卻也引商刻羽。唱過一段《硃砂痣》,便把琵琶捺低一調,低低的唱那小調《白蘭花》。唱到關情之處,星眸低漾,杏臉微紅,把眼波只顧向秋谷溜來,臺下看客齊聲喝采,到把秋谷弄得不好意思起來。
一會寶琴唱完,對那大姐使一個眼色,那大姐便又下來裝了幾筒煙,說聲:"對勿住,停歇請過來!"便扶著寶琴姍姍而去;臨行之際,又向秋谷一笑,方才下樓去了。秋谷急叫堂倌算好了帳,立起身來跟下扶梯,許寶琴還未上轎。立在門口,見秋谷匆匆的下來,含笑招呼道:"章大少,啥勿一淘到倪搭去嗄!"秋谷答應道:"我正要去坐坐,你叫大姐同我去罷。"寶琴便叫那大姐道:"阿仙,格末倪先轉去哉,耐同仔章大少要就來格(口虐)。"阿仙答應一聲,寶琴便上轎走了。秋谷同著阿仙一路問答,慢慢的走過了甘棠橋。秋谷早看見了許寶琴的牌子,便進門登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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