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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靜這一藏都是數十年,不敢跟任何人說起此事,就連親傳弟子易天都是毫無察覺,不清楚自己的師父已經棄道入魔,犯下這等驚天大事。
此時他已然將方木看做一個死人,自然無需隱藏,一吐心中數十年的憋屈,暢快不已。
“反派死於話多,前人果不欺我。”
看著塵靜前後反差如此之大,方木忍不住心中嘲諷了一句,口中卻寬慰道:
“師叔之苦我是可以理解的,我當初的名聲也是不好,方府一龍一蟲的傳言想必師叔也是聽過的,相比之下,我當初的處境卻是比師叔你更艱難些。”
“好像是這樣,師侄你能在那般環境之下突破而出,能有此時的成就也是不簡單啊。”
興許是方木之前的爛名聲跟如今的無敵宗師之名前後差距過於明顯,倒是引起了塵靜的共鳴。他看向方木的眼神突然變的柔和了起來,本來籠罩其全身的殺機也稍稍削減了一絲。
“無論是我師父也好,我父親也罷,師叔你要對付他們還算說的過去,但你為何要以人煉丹,殃及無辜百姓呢?”
被塵靜的眼神瞧得渾身冒起雞皮的方木再也忍受不住,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同時暗中運起先天造化真氣,準備隨時應戰。
“這你也知道?慕千秋這沒用的!”
此言一出,塵靜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謝堯驚詫說道:
“以人煉丹,當然是你這位師叔要修行我魔宗的一門無上絕學,需要龐大的人族精血所致,正好那慕千秋也需精血突破境界,被我輕易鼓動才能做出這等事情,沒想到他這般沒用,人死都死了,訊息還是傳了出去!”
“正是如此,若非要修行血魔道的絕學,我又怎會做下此等惡事,實在是慚愧啊。”
塵靜收斂笑容,雙眼看天,高高舉起雙手,神色悲天憫人。
“好在那些人的犧牲也是有價值的,如今我內天地開闢,成就五氣朝元,日後登臨天下,定要為那些死者立碑著書,寬慰亡靈。”
“無恥至極!”
看著塵靜這般惺惺作態,方木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若是其因為宗主之位旁落,勾結域外魔宗襲殺方律等人,還只能算是修行界之中的惡行,雖然仍舊是罪無可恕,方木還不怎麼在意,畢竟除了他沒見過的洛星辰隕落之外,方律,塵軒等人都無任何損耗,反而這些年修為突飛猛進,唯一三元受損的韓鐵衣也已經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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