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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之握緊陳婧沒受傷的右手，“醫生說給你開了止痛藥，加在輸液裡，一會兒就不疼了。”
陳婧含著淚點頭，很乖的樣子。
沈牧之這時才想起問她：“我讓你在原地先練習站穩走好，你怎麼搞的，怎麼會撞到滑坡下面的樹上？”
“我……”陳婧別開臉，“你知道姜桃不喜歡我，她好像很討厭我碰到她，那次在車裡就是，我只是挽著她，她就兇巴巴地叫我鬆手……但是我走不穩，害怕嘛，抓她的時候可能用力了點，我沒想到她那麼排斥我碰她……”
她適時停頓，窺沈牧之臉色。
沈牧之面色鐵青，唇線緊抿，氣壓極低，“所以，她把你的手甩開了，是嗎？”
陳婧咬唇，“也不能怪她，我當時太慌了，滑雪杖也沒拿好，不然其實不至於滑下去的。”
沈牧之眉心緊皺，“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不多時，大概是由於藥物作用，陳婧睡著了。
沈牧之並沒有離開病房，他一直陪著陳婧，直到傍晚，他從病房裡出來，走向護士站。
姜桃坐在走廊裡的長椅上，見他出來，立刻站起身。
她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沈牧之目不斜視，同她擦肩而過，就像沒有看到她。
姜桃愣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攥緊。
沈牧之去護士站是為了給陳婧安排特級護理。
一般來說，陳婧這種傷勢實在沒這個必要，但是沈牧之堅持。
護士站很快安排護士去了陳婧病房。
沈牧之從護士站折回病房門口，又看了一會兒陳婧，轉身走過來，這才喊了姜桃一聲：“姜桃。”
姜桃心底咯噔一下。
他語氣嚴肅，連名帶姓地喊她，以前從未有過。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才說：“我們出去再說。”
說完，他邁開長腿，往醫療中心外面走去。
姜桃跟在後面，心裡七上八下。
那會兒在病房門口，沈牧之和陳婧的話，她都聽見了。
或許應該當時就衝進病房裡和陳婧對峙的，但是當時她腦海一片空白，她甚至不能思考。
她不知道陳婧為什麼要那樣說，但在這裡坐了一陣，她腦子緩慢轉動，終於明白了陳婧口中那句“你別怪我”是什麼意思。
——這一切都在陳婧的計劃之中。
姜桃想明白，遍體生寒。
陳婧是覺得她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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