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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牧之訂婚，這一回，趙念巧是真的有在為她著想。
“只要她願意離，她最多承擔一半，”沈之衍說：“我來想辦法。”
姜桃聞言，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
“那可不是小數目，得幾千萬了！”
沈之衍注視著她，嗓音沉穩，“我敢說，就有辦法拿出這筆錢。”
姜桃根本不信，“你怎麼拿？”
幾千萬這樣的數目，就算是沈牧之也未必能一下子拿得出，沈家固然有錢，但也不可能隨便拿出這麼多現錢填補別人的窟窿，更別說是沈之衍這個私生子了。
“其實我在國外有認識財力雄厚的朋友，可以借到，我再慢慢還給他。”他解釋。
姜桃還是不能相信，私人關係怎麼一下借到幾千萬，而且……
對普通人來說，這是個天文數字，就算借到了，要還到什麼時候？
這數目就由不得她相信他。
沈之衍一眼看穿，“你不相信我。”
姜桃垂下眼，慢慢搖頭，“不……就算你能借到幾千萬，我……這我承受不起。”
沈之衍沒接話，沉默彌散開來。
沒多久，送餐的服務生敲門，沈之衍去開門取餐，然後叫姜桃吃飯。
這頓飯氣氛也沉悶，姜桃食慾不佳，只吃了一點就起身回了次臥。
她慢吞吞地洗了個澡，站在花灑下思考。
沈之衍剛剛說的話，反而讓她更懷疑了。
那是幾千萬啊，對很多人來說，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她無論如何也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讓一個男人為了她，賠上一輩子。
說白了，她對自己並沒有信心。
從浴室出去，她依然心亂如麻，瞥見客廳沙發上坐著的人，愣了愣。
沈之衍見她出來，說：“你過來一下。”
姜桃就走過去了。
茶几上擺了一些檔案，她有些懵，沈之衍先探手摸她頭髮，“怎麼沒吹乾？”
經他提醒，她才意識到自己忘記吹乾頭髮，也沒好好擦，發燒還在滴水。
她這會兒一直神不守舍，注意力也渙散，小聲說：“忘了。”
沈之衍用毛巾幫她擦頭髮上的水，姜桃無意識縮了縮脖子。
還沒人幫她擦過頭髮呢，她心跳不受控地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