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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債，但我也不想他過得太好，你明白嗎？”
“我知道，”沈之衍道：“我會想辦法。”
他語氣沉穩，給人的感覺很可靠，趙念巧想了想，說：“那等過完年，我就和他正式提離婚了。”
一般人不會希望自己父母離婚，但姜桃聽到這個訊息，卻有點高興。
姜何平瞧不起女人，趙念巧本是事業型的女強人，卻因為他而放棄許多，或許離開他，趙念巧能走出不一樣的人生。
今天這頓飯的最後，沈之衍從餃子裡吃到了一枚硬幣。
“啊，原來在你那裡！”姜桃說：“難怪今年我沒吃到，往年都是我的，你知道嗎，吃到硬幣代表來年會有好運氣的，說不定你明年要發大財了。”
趙念巧也笑著道：“看來明年的好運是屬於之衍的。”
沈之衍恍惚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過過這樣的年，一次都沒有。
無論是小時候和高瑩在一起時，還是後來來到沈家，出國後……乃至再回來。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在高瑩的病房裡，雕塑一樣地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在白熾燈下看高瑩枯槁的臉，母子倆沒有一句話，或許是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他的眼睛被餃子的熱氣蒸燻得有些潮溼。
他抿唇，放下筷子，用紙巾將硬幣擦拭乾淨，然後遞給姜桃。
他說：“給你，這樣你明年就有好運了。”
姜桃連忙搖頭，“我怎麼能搶你的好運呢……”
“沒事，”他注視著她的雙眼，說：“我今年已經很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