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訥訥地看著他,似乎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卻不敢相信:“是、是誰?”
旁邊的陳母仍舊茫然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霍淮卿便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陳方圓,低聲道:“把你送回來以後,你就會走,還是永遠留在這裡?”
“我……”陳方圓蹲在母親身旁,怔怔地看著她,“我不知道,可能會走,我沒辦法掌控。”
“那有什麼話,你就趁現在說吧。”
霍淮卿閉了閉眼,輕輕一嘆:“王奶奶,您兒子陳方圓有話想對您說。”
“什、什麼?”剛一提到陳方圓這個名字,王奶奶一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久到這輩子似乎都不可能再聽到了。
前幾天她還在想,怎麼都已經這麼久了,他們家圓圓還不回來看看她……
非要等她下去了以後再全家團圓嗎?
可是今天,卻突然有一個人坐在她跟前,告訴她,圓圓有話要跟她說?!
“媽……”陳方圓看著激動起來的老人,瞬間也溼了眼眶,儘管他已經死了,他沒有眼淚,但他仍舊能夠感受到那種彷彿心臟都被揪在一團的痛苦感覺。
“媽,我已經好多年都沒見過你了,你過得怎麼樣?我真的好想你……”
霍淮卿閉上眼,沉聲將陳方圓的話複述了一遍。
“我好後悔那天早上出門的時候跟你吵架,那件事是我做錯了,我也知道咱們家條件不算好,但是我還是偷偷拿了家裡的錢給自己買了件皮夾克,早知道那天就讓你打一頓了,說不定還能跟老師請假……”
“還有,不知道你後來有沒有看過我的日記本,但是關於上頭那個,我說我喜歡隔壁的小阿姨那件事,你千萬不要當真啊,我真的沒有早戀!”
“然後呢,我在我的床底下偷偷藏了一點錢,就在床頭那一塊兒的木板子夾層裡,你要是一直到現在都沒發現的話,等會兒回去了,就記得把錢給拿出來花了……”
“接著呢,我也必須得跟你坦白一件事兒,其實之前你那金耳釘是被我爸給弄丟了,是他把你首飾盒打翻的,但是我爸他說,我要認了這事兒就給我十塊錢,現在我把這事兒告訴你,你也不準再生我的氣了!”
“……”
陳方圓說起話來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卻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王奶奶一開始還聽得激動,但再往後一些,她反而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只是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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