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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們被砍頭後,難以計數的財產和寶藏全被沒收了,其中就有這些手抄本。那麼多的帕夏被處決,以至於這些書冊看也看不完。幸災樂禍的侏儒表示,許多帕夏忘記了自己是蘇丹的臣民,陶醉於個人的財富與權力,甚至為了彰顯自己,編纂書籍,鍍上金箔,以為他們是君主或君王,這些人活該被砍頭,他們的財產也活該全部被充公。這些書有些是圖集,有些是手抄繪本,或是插畫詩集;即使在這些二流的書裡,凡是遇到任何一幅席琳愛上霍斯陸肖像的圖畫,我都會停下來欣賞。
畫中畫,也就是,席琳在野外郊遊途中遇見的霍斯陸肖像,從來不曾被細膩刻畫。並不是細密畫家沒有能力描繪如此微小的細節,許多人擁有靈敏的巧手,能在指甲、米粒,甚至髮絲上作畫。然而,為什麼他們沒有畫出席琳的愛情物件——霍斯陸臉上的五官細節,讓觀者得以辨識?我一邊隨手翻閱一本順序混亂的圖集,一邊想著這個問題,打算在下午某個時刻向奧斯曼大師請教,以便能夠暫時忘卻我的絕望。這時候,一幅畫在布上的迎親圖中有一匹馬的畫像吸引住了我的視線。我的心臟猛然一跳。
在那裡,在我的面前,有一匹鼻孔特殊的馬。它馱著一位嫵媚的新娘,兩眼看著我。這匹神奇的馬彷彿準備向我吐露一個秘密。做夢般地,我想大叫,但卻發不出聲音。
沒有半分遲疑,我立刻抱起書卷,匆忙穿越各式物品和箱籠,跑向奧斯曼大師,把攤開的書頁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低頭望向圖畫。
看不見他臉上有絲毫驚喜的火花,我開始耐不住性子。“這匹馬的鼻子就跟我姨父書裡的一模一樣。”我說。
他把放大鏡貼近馬。他深深地彎下腰,眼睛湊向放大鏡和圖畫,貼得如此之近,鼻子幾乎就要碰到書頁。
我受不了這片寂靜。“如您所見,這匹馬的風格和技巧不同於我姨父書中的馬。”我說,“但鼻子是一樣的。畫家採用了中國畫家的世界觀。”我停頓了一會兒:“這是一列迎親隊伍,類似中國的圖畫,但其中的人物並不是中國人,而是像我們一樣的人。”
大師的放大鏡幾乎要平貼到書頁,他的鼻子緊貼著放大鏡。為了看清楚,他不僅利用眼睛,甚至盡其所能利用他的頭、頸部肌肉、老邁的背部和他的肩膀。長時間的寂靜。
“馬的鼻孔被剪開了。”半晌後他氣喘吁吁地說。
我把頭湊向他的頭。臉貼著臉,我們盯著那個鼻孔看了好一會兒。我悲傷地發現,除了馬的鼻孔被剪開之外,奧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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