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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爾·布托(Michel Butor)、塞繆爾·貝克特等作家的小說形式和寫作技巧,但卻用於不同的目的。
在另外一篇關於薩特的論文裡,巴爾加斯·略薩詳述了他對“利用”其他作家創作手法及形式的看法。後來,巴爾加斯·略薩抱怨說,薩特的小說缺乏機智和神秘感。他認為薩特的論文寫得清晰,但是政治立場卻很混亂(或者說,讓人感到混亂),還批評薩特的藝術過時、陳腐;巴爾加斯·略薩同樣也對自己以前在信仰馬克思主義時,曾深受薩特的影響,甚至毒害而感到沮喪。巴爾加斯·略薩將自己對讓-保羅·薩特的幻滅,追溯至1964年,當時他在《世界報》(Le Monde)上讀到了一篇文章。在那篇臭名昭著的文章裡(它在土耳其掀起了波瀾),薩特將文學比做比夫拉灣這類第三世界國家中一個快要餓死的黑人小孩,並且宣稱只要苦難繼續存在,那麼對貧窮國家來說,從事文學工作就是一種“奢侈”。他甚至特別強調,第三世界作家永遠不能問心無愧地欣賞所謂的文學奢侈品,還總結說,文學是富裕國家的事情。巴爾加斯·略薩的確也承認,薩特思想的某些方面都是“可以利用的”,如細緻的邏輯,堅信文學很重要、絕不僅僅是遊戲等。正是因為薩特的指引,巴爾加斯·略薩才能穿越文學和政治的迷宮,找到自己的道路。所以,最終說來,薩特是一個“有用的”嚮導。
我們必須具有可愛的天真,這樣才能對自己和中心的距離保持持續的覺知,才能討論靈感的構成,並找到將其他作家的發現為己所用的有效途徑。而按照巴爾加斯·略薩的說法,薩特身上沒有一點天真或無辜。巴爾加斯·略薩自己那可愛的天真不僅在他的小說裡有所反映,而且在他的評論、隨筆和其他作品裡都隨處可見。
他總是很投入,從不把自己置身事外,不論是寫他兒子參與拉斯特法裡派的活動,還是展現一幅尼加拉瓜馬克思主義桑地諾派分子的生動圖景,抑或是描述1992年的世界盃比賽。他對加繆的評價特別友善。他記得自己年輕時斷斷續續讀過加繆的書,而當時薩特對他的影響非常大。多年過去了,有一回,他從利馬的一次恐怖襲擊裡倖免於難,之後便讀了加繆有關歷史和暴力的長篇論文《反叛者》(The Rebel),從此對加繆的喜愛超過了薩特。不過,他仍然讚揚薩特的文章能切入問題的本質,而巴爾加斯·略薩自己的文章,也正有此特點。
對巴爾加斯·略薩來說,薩特是個傷腦筋的人物,甚至是個父親式的人物。約翰·多斯·帕索斯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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