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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澄看著時未己說［你的意志力已經被我瓦解了，不是嗎？你現在還能分辨哪些記憶是真的，哪些記憶是假的嗎？］
［你都已經變得懦弱了，］她抬起手點了點頭，［變得不聰明瞭。］
時未己坐到病床上，“我確實有那麼一段時間變傻，也確實在剛剛之前分不清，哪些記憶是真的，哪些記憶是假的，但我現在能分清了。”
“在第一次走進迷宮的時候，我選擇了左邊的那條路，在那條路上我被楊柯開槍打死了，但是在你或者他的干擾下，我以為是我殺了他，還說了那些瘋子發言。”
她聳了聳肩，繼續講述，“自從進入了這個迷宮，我就開始變得不像我自己，在鏡子的路上我發瘋拿拳頭打碎了鏡子，後面被鏡子吞噬，被鏡子裡面的不明生物包圍後，我應該是死了。”
“沒錯吧，顧澄。”
顧澄定定地看著她，她沒有張嘴，聲音卻傳了出來，［沒錯，你死了。］
“是你篡改了我的記憶嗎？我覺得不應該是楊柯，他好像並不會擅自做主，很聽你的話的樣子，所以我覺得不應該是他。”
［這重要嗎？］
“不重要，但就是想問問。”時未己看起來並不在乎問題的答案，“既然你不想回答，那就繼續我剛剛的話吧，轉頭我就以為是我殺了你還有楊柯，以及一地的不明生物。”
她說著說著就笑了出來，像是在給別人講笑話，還沒講完自己就憋不住笑了一樣，“在我的記憶裡，是我拿著鏡子碎片殺了你和楊柯，又奪了楊柯的槍，你說是不是很好笑？”
顧澄沒有笑，［你說得沒錯，是我影響了你的記憶，你每死一次我就可以對你的記憶進行一次篡改，說是篡改也不準確。］
［有的時候我也不會篡改，只是影響，你每次死亡後都是我幫你治好的傷、緩解的疼痛，是我幫你復活的］
“那……”時未己的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確定，“謝謝？”
［用不著，我會這麼做，是因為我有我的目的，不然我才不會管你呢。］
“我猜也是。”
“不過我真是弄不明白了，你費這麼大力氣幹嗎？殺我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你做那麼多沒有必要的事是為了什麼？”
［我也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把我創造出來，又為什麼要給我安排那樣荒唐的人生］顧澄的臉變得清晰，她看向時未己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
時未己愣了愣，“……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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