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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
她還沒說話，他手臂收緊，兩個人貼得更緊，她立刻就覺察到他的變化。
“你別招我，”他又道：“我忍很久了。”
姜桃小臉如同火燒，果然安分了。
他又抱了她一會兒，說：“桃子，謝謝你。”
姜桃一怔，“謝什麼？”
“我今天……很高興。”
姜桃笑了，“嗯，我也很高興。”
以前有過很多回，過年時，她去沈家玩，無論樓下客廳如何熱鬧，裡面始終沒有他，她知道他都是在樓上他自己的房間裡。
她曾經也想過，上樓去敲他的房門，和他道一聲新年祝福，只是從來沒有那個勇氣。
現在，她終於可以彌補過去的遺憾了。
這個年，沈之衍有了很多對他來說堪稱新鮮的經歷，而在沈家，這個春夜也過得不同以往。
沈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三十這晚沒有守夜，一直頹廢的沈牧之勉強打起精神，陪著付婉雯和沈正國在樓下客廳看了會兒電視。
中國人常掛在口頭一句百試不爽的“大過年的”在沈家不太有用，只是坐在那裡聊了幾句而已，付婉雯和沈正國就吵起來了。
話題的核心，是那個甚至早就不在這裡的私生子。
付婉雯舊事重提，以沈牧之的手為名，想要沈正國將沈之衍從公司趕出去算作懲罰，沈正國耐心同她分析現在的局勢。
沈牧之也聽明白了，沈氏現在不少銷售渠道要靠沈之衍團隊提供的技術支援，所以沈正國不會讓沈之衍離開沈氏。
付婉雯想不通，不就是技術人才嗎？難道不能再挖個人來，難道這個沈之衍還就無可替代了？
兩人吵得很兇，沈牧之忽然覺得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沈之衍被高瑩帶著來鬧的那段日子，沈正國和付婉雯也是這樣，因為沈之衍，爭吵不休。
他麻木地坐在沙發上，彷彿局外人一般，看著父母爭吵。
保姆就在這個時候慌慌張張地從樓上跑了下來，對著他們喊：“不好了，老爺昏倒了！看症狀好像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