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撣瓶來，佯裝看了又看。其實我也不懂。然後放下，正欲開口還價。誰知道那個女孩兒又提前說到，“不還價，一口價。看上了，就拿走。”
不讓還價，這買賣怎麼做的？我連話茬兒都沒接上呢，身後來了一名禿頭的漢子，“這幾樣東西我都要了。估堆兒給個價。”說著，他指了指那幾樣瓷器。
女孩兒沒有答話，看了母親一眼。
那位母親沉默了幾十秒，又伸出手來，比劃了一個“二”的手勢。
女孩兒看見母親出價，說，“您要是所有東西都要了，一口價，二十萬。”
“什麼？二十萬？”那位禿頭漢子驚訝地反問，“就這麼幾樣東西，你敢開口二十萬？給你兩萬塊錢差不多。”
女孩兒說，“說了是全都要，二十萬。單買的話，那對撣瓶八千、粉彩的筆洗八千、粉彩的盤子一萬、青釉的纏枝碗一萬、青花的葵口碗三萬。”女孩說出了那位禿頭漢子剛剛指向的瓷器的報價。
漢子疑惑，“這些加起來不過是五六萬塊錢，你剛剛怎麼報價二十萬呢？”
女孩兒說，“這些東西都不值錢，值錢的是那面銅鏡。十五萬。”
我心中大驚：難道說這女孩兒知道我打了那面銅鏡的主意，所以才這麼報價；還是說那面銅鏡本身就價值連城，只是我不懂行情誤以為並不值錢。
禿頭漢子聽女孩兒這麼報價，搖了搖頭，說，“我只收藏瓷器，剛剛你說的這幾樣，多少錢能拿？”
女孩看了眼禿頭漢子，“剛才已經報過價了。我再讓一口，六萬五，您全都拿走。如果再還價，我就不賣了。”
禿頭漢子也是爽快，從身後的包裡面點出六萬五千塊錢現金，交給女孩兒，喜滋滋地抱起來那一堆瓷器，走了。
他買了稱心如意的東西走了。留下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現在那對母女的攤兒上只剩下那面銅鏡、幾把銅鎖和印紐之類的東西。我壓根兒就沒想到那面銅鏡賣那麼高的價錢，要是狠下心來買，我自己也沒有那麼多錢。左右為難。
那女孩兒看我站在攤兒前面依然不肯走，對我說，“這位先生，剩下的這點東西，您要是看的過眼，給我湊個整，五千塊錢，拿走。”
什麼？五千？剛剛那面銅鏡不還報價十五萬呢嘛？怎麼這會兒連五千塊錢都不值了。
女孩兒看我驚訝的表情說，“先生您不要怪罪，剛剛那位先生，我看的出來他是要買這些瓷器的，所以故意抬高了所有物件兒的售價，讓他還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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