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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殺了她！”
“殺你——也一樣！”
然後公孫威指著曲直那杆赤陽長槍，然後伸出自己的腦袋，放下狠話。
“而你——敢殺我嗎?”
“敢！殺！我！嗎！”
“哈哈哈哈哈！”
而看到此情此景的曲直，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股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那個印象中的帶著自己乞討的老人，就是如同公孫威擊斃的這個侍女一樣，被一群身著赤甲的官兵，因為看不順眼，就一刀瞭解了。
老人濺出鮮血，染紅了曲直眼睛，給他幼小的心靈深深的傷害，那時候的他才真正意義上成為了孤兒。
而那時候的官兵，卻和公孫威一樣，放聲大笑，絲毫不覺得殺掉和自己無冤無仇的人，是一種罪過。
此刻公孫威和他們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強烈的憤怒湧上曲直的心頭，他今晚本來只想教訓一頓公孫威，將他打個半死就收手。
可如今，曲直感覺胸口有一股氣，不釋放出來他就感到堵得慌。
而他腦海，在這一刺激下，竟然啟用某種力量。
“殺人真的不需要負擔嗎？”
他像是在問公孫威，其實也在問自己。
而公孫威則是繼續嗤笑道：“奴隸也算是人？”
“就算人，那也是卑賤且微不足道的人，殺了又如何？”
公孫威仗著自己是屈府供奉，而不是屈府家奴，說起這話來自然是肆無忌憚，口無遮攔。
“是這樣的嗎？”
曲直反問他，內心好像在做什麼決定。
公孫威見他猶豫不決，料定了曲直不敢殺他，且不說屈府有規定，大炎律更是規定，士農工商階級不得無故被殺，違者處以死刑。
想到這一層，不由心中大定，面對曲直冒著寒光的赤陽長槍越發不屑。
“有的人，天生就是賤種，生來就要被我們踩在腳下。”
“而你，就是有的人！”
“哈哈哈哈哈！”
曲直沒有反駁他，因為自從他記事起，他確實就如同螞蟻一樣苟且偷生，直到現在，他的身份還是卑微的奴籍。
“天生的賤種？讓我認命？”
“不！絕不！！！”
曲直此刻的意識成功啟用了一魂，隨即他的目光冰冷的看向公孫威，然後語氣平靜而堅定。
“殺了你，我就是副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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