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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嘟囔：“……你管我。”
賀妄川：“不要我管？那我走了。”
他說著，真的轉身，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鬱櫻不可置信，站起身，眼巴巴看著他的背影，卻見那人忽然又頓步回頭。
四目相對，他看到她委屈巴巴的表情，她眼底淚光盈盈。
又有些後悔逗她。
她這人，臉皮薄，就連遇到困難求助都拉不下臉。
“還不走？”他問她。
鬱櫻彆扭著，不該跟他走的，她本來是想要躲著他的，可眼下，能幫忙的人，好像只剩他。
賀妄川比她動作快，他折回來，直接拉起她的手。
鬱櫻甩了兩下，沒甩開。
男人的掌心乾燥溫暖，且有力量，被這樣牽著手，她感覺這個晚上一直悽悽惶惶的心，好像落到了地上。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盈在眼眶的淚水就滑下來了，滿腹的委屈翻湧著。
被賀妄川牽著手，一路帶到停車場上車。
她還抽抽噎噎，賀妄川沒立刻開車，抽了紙巾遞給她，“是你爸打的？”
鬱櫻接過紙巾擦眼淚，點了點頭，“他看我和賀淮之沒戲了，就覺得我沒用。”
她腦子很空，從和鬱何平吵架到現在，其實一直有點兒思維遲緩，現在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以後要怎麼辦。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和父母發生過這麼大的正面衝突，就連青春期最叛逆的時候，她都是逆來順受的。
兩個人都在前排坐，還沒有系安全帶，賀妄川側過身，忽然從她手中拿過紙巾，擦她眼角，“好了，別哭了，最近每次我見你，你眼睛總是腫的。”
男人的語氣低沉溫柔，動作也輕，緩緩拭去她眼角淚滴，指腹又碰到她紅腫的臉頰，垂下的眼睫掩了眸底不易覺察的疼惜。
鬱櫻呆呆看著他，恍惚中想，被人重視，會不會就是這種感覺？
心口好像被什麼充盈著，又很溫暖，這感覺對她來說堪稱陌生。
情不自禁地，她輕輕歪了下頭，將臉頰貼進他掌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