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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國現在就連換繼承人這話都能說得出來了，如果他來公司第一天二話不說先打架，賀正國可能不會再慣著他。
說出來大概也沒幾個人信，同一屋簷下長大的兩個人，這將近二十年裡就沒說過多少話。
賀妄川關上門，只是看著他，沒出聲。
賀淮之習以為常，賀妄川這人一直話少，他記得這人剛剛來賀家那會兒，他險些以為這人是啞巴。
他當時做過一些堪稱幼稚的事，比如在賀妄川喝水的時候故意撞過去，打翻水杯。
賀妄川被潑一身的水，也只是很安靜地低頭收拾玻璃殘渣，整理自己的衣服，就連一句話都不說，真的跟個啞巴沒兩樣。
這一幕在腦海中重演的時候，不知為何他居然想起了鬱櫻的話。
她說賀妄川從來沒有傷害過他，而他卻對賀妄川那麼刻薄，良心會不會痛。
他心底很不舒服，勉強扯回思緒，說：“我知道你看我肯定不爽，你衝我來，櫻子是無辜的。”
賀妄川走了幾步，將手中拿著的檔案放桌上，但依然沒開口。
賀淮之是急性子，有些按捺不住，“別和我擺架子，我跟你說話呢。”
賀妄川抬眼睇向他，終於開口：“你覺得我和櫻子在一起，是因為你。”
賀淮之說：“不然呢？你們過去說過幾句話啊？你不就是想給我添堵嗎？訂婚現場搶我未婚妻，現在外面人都傳你給我戴了綠帽子，你滿意了？你知不知道櫻子的名聲都被你毀了！”
面對賀正國的時候，賀妄川一直堅稱訂婚現場換人是他的主意，但對著賀淮之，他卻格外坦白：“櫻子主動找我，要求我陪她上臺，而且……你失憶了？是你先走的，你把她扔在那裡，原來在你眼中，揹負被你拋棄的名聲對她來說更好？”
“你……”賀淮之拳頭都攥起來了，臉色有些發白。
賀妄川這些話太犀利，他就連想要反駁都不能。
不能在這裡打架……他在心中反覆默唸幾回，咬咬牙，“無論如何，你既然不喜歡櫻子，就不要耽誤她，不要……碰她。”
最後幾個字，他咬牙切齒。
他想起了鬱櫻脖子上的吻痕，和那盒套。
手指關節咔咔作響，指甲都嵌到了掌心裡，他竭力壓抑著情緒，繼續道：“和她退婚吧，你的仇人是我，不是她。”
賀妄川面色平靜：“她不是我的仇人，是我的未婚妻，很快會成為我妻子。”
賀淮之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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