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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是黯沉。
姜炙陽皺著眉低斥，“冉兒，還不快拜見母親！”
姜心冉彷彿才看到姚氏，眸光朝她看去，並沒有起身，只衝她輕笑，“今日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剛不久有人上門認親，說是我娘，這會兒又來一個母親……我有兩個母親，按理說我應該比常人更幸福才是，可我活到現在，不是捱打捱罵，就是無家可歸，活得還沒一個孤兒幸福。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冉兒！”姜炙陽訓斥聲忍不住拔高，“不得對母親無禮？”
姚氏臉色暗沉，但還是安撫兒子道，“炙陽，你別兇她。是我們姜家對不住她，她心中怨恨也是應該的。”說完，她起身走向姜心冉，滿眼心疼地道，“冉兒，是母親當年沒護好你，才讓你吃了那麼多苦。你怨我，我理解。我今日來只想告訴你，不管你在哪裡，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女兒，是我十月懷胎身上掉下的肉。”
姜心冉勾著唇也從座起身。
不是因為禮貌，而是別人站在她面前，她還得仰著頭說話。
對於姚氏所流露出來的疼愛，她嗤嗤一笑，“姜夫人，如果我沒經歷生兒育女之苦，今日您這番話可能會讓我感動流涕。可是，我也是做了孃的人，呵呵，恕我大不敬直言，您這樣的母親我真是一點都瞧不起。”
“你、你嫁人了？”姚氏面露驚詫。
“冉兒，你何時與人婚配的？”姜炙陽也激動不已地起身朝她走來。
“唉，瞧我，都忘了把這事告訴你們了！”姜心冉拍了拍腦門，接著就對他們說道，“我沒嫁人，不過在六年前，就是大公子要接我回姜家的前一晚，顧全福和劉水香給我下藥，還把我送到一個跛腳老男人家中，想讓我身敗名裂，好被姜家嫌棄。好在那男人是個跛腳的，我打暈他就逃走了。不過顧全福兩口子下的藥是真猛，我躲過跛腳老男人的玷汙，卻還是扛不住媚藥的摧殘，不得已只能隨便找了個男人做解藥……”
“他們怎麼敢的？！”姜炙陽鐵青著臉，震怒不已地將她打斷。
“他們怎麼不敢？”姜心冉掩嘴輕笑，還拋了個大驚小怪的眼神給他，“姜大公子，人家連別人的女兒都偷，下個藥而已，有多難？再說了，你們沒為換嬰一事對付他們，不就是在縱容他們嗎？瞧瞧你們這表情，好像他們才是你們親人，我在惡意汙衊他們似的，真是笑死人了！”
“冉兒……”姚氏眼眶通紅地望著她，似有許多話要說，可到嘴邊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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