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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一把扯掉，他才漸漸看清眼前的男人。
男人戴著銀絲邊框的眼鏡，長相斯文儒雅，薄唇卻泛紅，在暗夜中顯得格外陰冷。
“你是誰？”
季南風慢條斯理的解開手臂上的紗布，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腕。
“喜歡濫用私刑的人。”
趙凌遞上一條鞭子，上面的倒刺在微弱的光下泛著冷意，讓方奇然緩緩打了個寒顫。
“這位兄弟，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我跟你無冤無仇啊，你放過我吧……”
季南風修長的手握著鞭子，末端輕觸到方奇然胯間位置，輕笑。
“死了之後，去問問同行，就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了。”
話音剛落，他手腕一翻，“啪”的一聲，鞭聲讓身旁的趙凌都閉了閉眼。
方奇然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嘶吼著，眼淚鼻涕一起往外湧。
……
隔天一早。
姜檸還睡著，霍辰晞看著女人安穩的睡顏，忍住吻她的衝動，起床洗漱。
他到了餐廳，明世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總裁，方奇然死了。”
霍辰晞平靜的吃著早飯：“我本來就是要他死的。”
明世沉聲道：“可我們的人還沒動手，他就死了。”
霍辰晞這才抬眼：“怎麼死的？”
明世的語氣有些不穩：“原本說是突發疾病，保外就醫，結果他偷車跑了。
他的汽車從山路上衝下去了，找到的時候車身燒的只剩一個架子，他也燒的面目全非。
比對結果剛剛出來，確實是方奇然，全身多處骨折，頭骨都變形了。”
霍辰晞掃了一眼報告，嫌惡的挪開眼神。
“死相挺慘，更像洩憤。”
“會不會是方奇然以前的仇家？”
霍辰晞莫名想到昨天在病房和季南風對視的那一眼，視線陰冷。
“叫時珩查查，季南風在海外是做什麼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