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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舉在即，顧辭要發力備考，近日國子監也不大去了，只在家中日日演練。
“最近在忙什麼？”
面對明朝，顧辭總是緊張，做不到自然放鬆。
他當然知道這樣問話很傻，可看著花樹下女孩瓷白如釉的側臉，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話頭。
明朝抬眸，眼波流轉，“左不過一些閨閣小事，倒是你，武舉準備的如何了？”
“沒問題。”
顧辭勾著唇，回答得無比認真。
他雖生在富貴錦繡堆，卻從來上進。父兄鎮守北境，他將留在京中的母親和三個姐姐視為責任。
自幼苦練武功不說，通身也無一般高門子弟的驕嬌二氣，反而比尋常郎君更多一份細膩心思。
“若我一舉奪魁，”顧辭有些忐忑，試探問道，“下帖子請你到我府上來好嗎？”
明朝反應過來，笑盈盈道，“不好。”
顧辭一時怔住。
明朝被他不知所措的呆傻模樣逗笑，“當然不好。你可是我的騎射先生，先生奪魁，我這做學生的怎能如此不懂事，還需先生親自下帖？”
顧辭的心情，就這麼跟著明朝的話天上地下來回了一遭。
只剩下傻笑。
“就怕先生嫌棄我的賀禮寒酸。”明朝一雙杏眼烏靈，澄澈清凌全是他的倒影。
顧辭趕忙道，“怎麼會！”
她肯應下，便是再好不過。
下帖請她過府，與教她騎馬那次不同，而是宴請整個紀府。
兩人來往已有些時日，顧辭想等到慶賀那日，與明朝將關係過了明路。
因為明朝實在太好。
聽紀清珩說，京中已有不少不知天高地厚、出門不照鏡子的郎君公子，頻繁在她面前出現，甚至有人已去紀府提親！
顧辭當然沒有自狂自負到明朝一定會嫁他，可舉凡兩姓結好，總要有父母之命。
他首先得走出來，叫明朝的父母、兄長看見他才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通訊都要避著紀家父子的耳目。
可顧辭更不想給她施加壓力，所以才會問明朝的意願。
明朝總是這般坦誠，顧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你做的沈香水特別好喝。”
“哥哥將飲子分給你了？”明朝朝他眨眨眼，“看來你與哥哥相處不錯。”
明朝先前在家中做了許多口味的香飲子試喝，紀清珩自然大飽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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