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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這次沒有掙扎,衣服勉強披在身上,但她死死抱著他,這樣子根本沒法走。
酒液浸透兩人相貼的單薄布料,她抱得太緊,他能明顯感覺到那對他而言十分陌生的柔軟,因而不大能冷靜思考,就這樣任由她抱了片刻,他發覺心口處襯衣也溼了。
低頭一看,姜桃臉埋在他胸口,肩頭微微顫抖。
沈之衍見過酒後發瘋的,酒後吐真言的,酒後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但今天,他第一次見到三合一。
他的手攥緊,又鬆開,慢慢抬起來,最後落在她頭上,輕輕揉了下她的頭髮,“送你回學校,好不好?”
姜桃大概是作妖作夠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安靜地在他懷裡點頭。
不過她還是不撒手。
他意識到,得由他來終止這個擁抱,但這對他來說有點難。
他說:“你這樣,我沒法走路。”
“能走。”她說著,挪了一小步,“可以橫著走。”
沈之衍:“……”
他多少被這個醉鬼折騰得有點崩潰,嘆了口氣,剛抬起手試圖將她拉開一點,就見她忽然捂嘴。
他腦中警鈴大作,終於想起還有一種人——酒後嘔吐。
幾乎是他後退的同一秒,姜桃已經“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沈之衍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拖著姜桃去了洗手間,在公共區域的洗手檯清理自己身上,一邊抽著空給代駕打了個電話。
簡單擦洗之後,襯衣前襟徹底溼透,他沉著臉瞥姜桃。
她吐得很妙,全在他身上,她一點汙穢不沾,他逼著她漱口,洗了把臉。
這會兒他很強勢,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姜桃洗完臉,嘀嘀咕咕:“好凶哦。”
“沈牧之不兇,你怎麼不去折騰他?”他語氣不善,說完又覺得沒意思。
和一個醉鬼還能講什麼道理不成。
姜桃好像是被他的話刺到了,抿著嘴唇低著頭,不說話了。
沈之衍帶著她離開酒吧,本來想送她回學校,但現在他換衣服這事兒刻不容緩,他叫代駕直接開去了他住的酒店。
上樓進門,他將姜桃推進客廳的洗手間,“你在這裡洗一下。”
然後他去了自己臥室的洗手間,快速洗澡,換衣服。
等他再出來,客廳是空的,洗手間也是空的,姜桃不見蹤影。
他心口一緊,邁步往門口走,彎身換鞋之前,卻瞥見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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