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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理髮剪很有節奏地響著，說明春妞的剪功已經很成熟了，張小武的頭髮如雪花般飄灑在他的臉上和圍布上。
春妞在後面剪了一陣，又繞到他前面，那麼低的領口，這下張小武要大飽眼福了。
春妞發覺到了他的目光，手上一停，瞪了他一眼，“再看，我一剪刀，插進你的眼睛。”
張小武才不怕，“那叫我不看那，看哪？”
“閉上你的狗眼”春妞臉拉長著說。
“好吧”張小武如她所說，閉上了，但沒有完全閉，而是眯著眼，還是盯著看。
怪不得那些老爺們不管要不要理髮都愛往這鑽，原來是看她啊！她的打扮比城裡髮廊的女人要清純，卻又比村裡的那些女人時髦開放。
春妞也發現他在眯著眼偷看，她本想給她亂剪一通，或者直接給他頭上來個洞，讓他出去沒法見人，但想想她不能這麼做，這是她的工作，她的生計，要是這樣亂搞一通，砸了她的招牌，往後，人都跑到村東頭那個肥婆那去剪了，那可是她的強勁對手。
肥婆強在哪？技術不如她，長相和身材更是不如她，年紀也比她大，還一身的肥肉，在理髮這行業，看相不好，會影響生意的。
但這肥婆的生意不會比她差，原因就在於這肥婆半理髮半賣，又是白菜價，她就是名符其實的一輛公交車。
那些個不正經的男人趁著老婆不在的時候，或者身上有兩錢的光棍漢就會去那裡理個髮，刮個胡什麼的，順便解決一下需求，這已經是杏林村公開的秘密了。當然張小武是不會去的，他嫌她太髒，還是看著春妞舒服一些，得不到，過把眼癮也不錯。
所以肥婆的生意一直都比她好，於是乎靠技術吃飯的春妞當然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想到這，她無論如何不能在張小武的頭上使壞，她的眼睛又瞪了他兩次，就任由他看了，其實她已經習慣了，做這行的，難免會被人趁著她理髮的時候盯著自己看，想想也就沒什麼。
她又恢復了常態，繼續認真地給他理著發，張小武似乎得到了默許，他更是睜大了眼，這次更過份，他的脖子悄悄地伸得老長，往她領子裡面看，脖子差點扭斷了，因為還差著那麼點距離，他就是看不到更多。
張小武心裡大叫遺憾，所幸剛剛在她房裡把她給看了個遍，只是時間太短，他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看一次，最好可以讓他那個一次，張小武發現自己也真的有點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