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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邵揚說：“對不起，寧寧，我以為是要送給徐南知的。”
溫俏寧身子一僵。
總算是明白了他剛才發瘋的原因。
她輕嘆一口氣，“送誰都與你無關。”
而後又是長久的沉默。
不知道該說什麼，也的確沒有什麼可說的。
車門開啟那一刻，溫俏寧聽見邵揚無比挫敗的說了句，“是啊。”
*
回去的路上，司機開得格外小心翼翼。
透過後視鏡窺見後座的邵揚時，他能夠感覺到男人周身散發的寒意。
氣壓低得可怕。
須臾，司機試探著問：“邵總，去哪兒，回公司嗎？”
邵揚思忖片刻，“去水榭居吧。”
這一路的車程還算長，長到他能回憶起許多的事。
從C大，再到南城，又繞回帝都。
無數記憶的碎片拼湊又重組，哪裡都有溫俏寧的印記。
兜兜轉轉，他依舊想跟隨著溫俏寧的腳步。
分開以來，所有人都在勸他“要向前看”。
彷彿這四個字，就能輕易抹平過去的一切。
這樣的安慰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溫俏寧與徐南知第二次登頂熱搜時，他找人撤了詞條。
那天謝澄正好來公司找他，臨走之際還是忍不住八卦了下。
“阿揚，你這麼做又是何必呢？”
“人家都已經放下向前看了，你還在這裡要死要活？”
邵揚輕嗤一聲，語氣端的散漫，“老子樂意。”
謝澄依舊是笑，他低罵了句，“你這不是犯賤嗎。”
邵揚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老子就犯賤了，你管得著嗎。”
謝澄說不過他，“得，您隨便。”
於邵揚而言，那些遺憾的人和事，就像是玻璃窗上劃過的雨水。
但他情願生活在雨季。
因為這場雨季的名字，叫做溫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