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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誰？白瑛還是沈黎川？”
宛意瞥他一眼。
一時間只感覺更累，被一個神經病，用一個傻逼問題糾纏四年。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她還要熬多久？
跟王姨搭臺演戲，默契有趣，單獨對上他，連一句敷衍都懶得演。
紀景辰唇抿成一條線。
宛意明白這是脾氣到頂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紀景辰雖然坦白也不寬，但抗拒絕對超從嚴，她吁氣，“白瑛。”
紀景辰冷著臉，將她拽起來，逼她正經起來，“聯絡她做什麼？”
宛意耷拉著眼皮，“報平安，省得她擔心我被你打了，幹掉了，世界上再沒我這個人了。”
“你當警察是政府養來吃白飯的。”紀景辰氣笑，聲帶薄怒，“我在你們眼裡，就是這麼個形象？”
宛意抬眼瞥他一下，又垂下，“那我在眼裡是個什麼形象？別有用心的騙子，痴心妄想的賤人，貪戀富貴的狗皮膏藥？”
紀景辰臉色發青，“你這是又鬧什麼花招？”
宛意這會兒也想笑了，這四年不僅她應付紀景辰頗有心得，紀景辰對她的警戒防備，也是日進不衰，有增不減。
她何德何能啊。
宛意，“我耍花招，你一眼就能看穿。次數多了，我累了，沒意思了，擺爛了，你想怎麼樣我，就怎麼樣我吧。”
紀景辰眼睜睜看她閉上眼，一副引頸待戮的模樣，連帶整個人懨懨地。
他用力扯開襯衫，他火力旺，室內暖氣又躁，只覺得內外全是火，逼得他想發作。
宛意擺爛發蔫，人趨利避害的第六感還在，察覺他定格在臉上的視線，變得火辣刺人，睜開眼盯著他，“紀景辰——”
對紀家最後那點願景，徹底化成虛無，她突然很想問問，求個明白。
這世界上，所有事都不是憑空轉變，所有感情，也不會驟然冷卻。
明明在那個狂暴雨夜的前一天，她外出晚歸，紀景辰還在客廳等她到深夜，桌子放著她睡前牛奶，冷了熱，熱了冷，王姨都埋怨她害哥哥擔心。
甚至更遠，紀文菲剛回來，他會顧及她情緒，帶她去聽演唱會，去紀氏上班捎上她，怕她落單。
她的生日，紀文菲在宴會廳公開亮相，他沉默陪她躲在後院看星星。
那時，紀母待她猶有深情，不會逼她強行出席宴會，寬容她和紀文菲的小摩擦，紀父出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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