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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永寧和施以雲剛往一旁跑開幾步，車子就從他們的身側擦過。 在場原本精神緊繃的眾人，現在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這裡交給我們好了，你們先走吧。”警察心有餘悸地走過來，向他們道，“筆錄的事情，我們之後會和施小姐你聯絡的。” 他簡直不敢想，如果剛才的動作再慢一點，會出什麼樣的意外！ 施以雲感到陣陣刺痛從腳底傳來。 她的鞋子後跟有些高，剛才為了更好的行動，被她踢到了不知道哪裡。 赤腳在一片夾著碎石的草地上狂奔，被割開好幾道口子。 剛剛神經緊繃這才沒有察覺，現在放鬆下來，如針刺般的疼痛被無限放大。 莫永寧低頭也留意到她腳上的傷口。 正好李助理已經將車子開過來，他攙扶住施以雲，開啟後車門緩聲道：“我們先上車。” “好。”施以雲點頭，也不跟他客氣。 車子飛快的行駛出去，將剛才驚心動魄的場景也一同留在了腦後。 李助理很識趣地拉起前後座之間的隔板，給莫永寧和施以雲留下了絕對安靜的環境。 施以雲心中正在思索，該怎麼想辦法收拾那幕後的主使，就聽到沉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會用槍？” “啊？”施以雲被拉回神，有些沒反應過來地扭頭，對上一雙黑沉的眼眸。 車內很暗，只有從窗外透進來的一點亮光。 莫永寧深邃立體的五官被陰影所籠罩，看不出情緒。 看她剛才的動作，應該沒有少使用。 “之前才國外的時候用過。”施以雲輕描淡寫道，顯得不以為意。 莫永寧注視著她，沉默不語，眼底翻湧的探究之色更濃。 他現在細想，才發現施以雲的手儘管做了細緻的保養，可還是略有些粗糙。 特別是右手虎口處，之前應該沒少使用槍支刀具之類的。 她不過是去國求學生活，又不是去荒野求生，怎麼會需要頻繁接觸這樣的東西？ “你剛才說，來我家要做什麼？”施以雲忽然想起莫永寧的話，疑惑地看向他。 “我聯絡了我朋友，要來跟你說那隻壯麗細尾鷯鶯的事情。”莫永寧自然道，“等到明天來告訴你也可以，但看你對它這麼上心，於是想盡早聯絡你。” 她已經死了 施以雲聽他提起，立刻想起自己早上拜託他的那點事：“你朋友怎麼說？” 現在有關金雕的事，的確是她關注的首要事件。 “他同意看看，但要過去先做些檢查。我明天早上九點來接你過去。”莫永寧道。 “好。”施以雲點點頭，心中的一塊石頭稍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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