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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了電話，沒說幾句就站起身。
“我馬上過去。”他對電話那頭說完，去臥室拿外套。
姜桃看他臉色難看，忍不住跟到客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我媽，”沈之衍換了鞋，沒隱瞞，“她現在在北城東郊的一家精神康復中心，醫生說她凌晨犯病了，情緒很激動，我過去看看。”
姜桃是反應了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誰。
自然不可能是付婉雯，她心口一緊，他媽媽怎麼會在精神病院？
她問：“那個……我能不能和你一起過去？”
沈之衍已經換好鞋，站直身，睨著她，“你會被嚇到。”
“不會的，”她說：“我……我想陪著你。”
他以前一直都是孑然一人，但現在，他們在一起了，她覺得有些事他們可以一起面對，而且，她也想要多靠近他，多瞭解他一點。
沈之衍薄唇緊抿，沒有立刻說話。
姜桃走到他跟前站定，仰起臉注視著他雙眼，“如果你不願意，我不勉強你，但你要答應我，不可以一個人難受，如果有需要就打電話給我。”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被他推拒在某個距離之外，但多年前將感冒發燒的他趕出去，這是她的心結，她希望以後，在他有需要的時候，她再也不缺席。
沈之衍默了幾秒，最終開口：“你確定你的腿能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