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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賴娘子得知後冷笑,出來道:“我行得端坐得正,不做半點虧心的事,夜半過墳頭都不怕鬼踩腳。我便是女子,說出話砸地上也能聽得見響,陳賴是死是活我是不知,他死我是陳家的鬼,他活我是陳家的媳,我要與人有私,或者二嫁,只管將我拉了去沉塘,挖了我的心肝去祭陳家祖墳。”
說得眾人都歇了聲。
陳據站在人群裡,看著甜湯鋪前嬌俏的身形,秀眉杏眼,腮邊一顆鮮紅的小痣,那顆小痣似是活過來一般,鑽進心間,藏在一處,成了一顆粗礪的砂石,不經意間便磨得人心尖疼痛。
她這般好,但她與他,此生無緣。
陳據垂著頭吃著愁酒:“大郎,要是……”若是我先求娶,若是我先遇見,若她是我的?
沈拓聽懂了他未盡之言,接過酒壺道:“她既是志堅之人,既說不二嫁,怕是心意難以為迴轉。”
陳據更沮喪了,道:“她比好些男兒都有擔當,言出必行,不似那些反覆的小人。”苦酒入腸,不曾銷愁,反添酸楚,道,“縱使她肯另嫁,我一個閒漢無賴,拿什麼匹配?”
沈拓道:“陳據,我與娘子欲買一條漕船,做護運生意,你可願意過來相幫一二?”他笑道,“雖是個畫餅,還不知究竟如何,漕運日日水裡風裡,又有諸多辛苦。你可以願意來?”
陳據呆怔在那,不斷將燒肉拚命塞入嘴中,直塞得兩頰鼓鼓囊囊,說不出半個字來。他們本來同樣是街頭無賴子,成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惹人唾棄,不曾想,短短時日,卻已經是兩種不同的境遇。
沈拓先是得了新任明府的學識,做了桃溪的巡街都頭,又娶了秀才家的娘子,婚後夫妻和美,又商量著做漕運生意,芝麻開花般,一節高似一節。而他呢,仍是街邊牆角的爛泥,粘了人鞋底,遭人嫌棄,恨不得除下鞋在門檻處大力磕掉。
他仍視他為友,待他仍如知交。
“大郎不棄,我卻……”陳據奮力嚥下滿嘴的肉,直咽得嗓子疼,“我只是個一無所長的街市閒漢,訛些銀錢花用,實不知自己有個甚用處。”
沈拓喝口酒,又將酒壺遞轉給他:“我與娘子相商,打算買舊的船隻重上桐遊,新舊大小合意的,怕是難尋。娘子內宅婦人,我又在衙門應差,這事只能勞你與表兄跑一趟宜州碼頭。”
陳據道:“我雖識得好些人,只不識得做水運的。”
沈拓道:“你我相識又不是一時半刻,漕運做得護運生意,訊息靈通最是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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