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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菸圈，花香味與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味道，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婁子仲就這麼坐了十來分鐘，什麼也沒有想，就是靜靜躺在椅子上吸菸，任憑思緒萬千。就在手中的煙即將燃燒殆盡的時候，院子外面響起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但是聲音很快就消失了，隨後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門沒反鎖。”婁子仲淡淡地說道。
詭秘地躥進來的人影赫然是常務副省長芮明炎。看來，剛才芮副省長說是去親戚家裡住宿只是一句託辭，真實的情形是，他在繞行過後，悄悄躲在路邊觀察，直到確認所有的車輛都離開後，才放心地折回來。芮明炎這麼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家還都真的以為他是不是有什麼老相好住在附近，趁機幽會偷情。原來，他每次不解釋，面對眾人的打趣只是一笑了之，便是因為私下裡還要跟婁子仲單獨商量事情。
在婁子仲的這個核心小圈子中，如果說有誰最受他信任，那便是芮明炎了。芮明炎是婁子仲一手暗中運作提拔出來的省委常委，兩人早就穿一條褲子了，只是在外人面前，哪怕是婁子仲的小圈子中，兩人也都很注意迴避這種親密的特殊關係。可以說，芮明炎是婁子仲的核心嫡系下屬，沒有之一。
一進院子，打了聲招呼後，他便直奔一樓客廳，端出了一盤水果，然後剝了一個山竹遞給婁子仲，“省長，山竹是清火的好水果，來嚐嚐。我怎麼感覺你的火氣有點大，得好好清清火。”
婁子仲擺了擺手，說道：“明炎同志，你是知道的，我這人不太喜歡吃水果。你自己吃吧。”
芮明炎換了一副批評地口吻說道：“省長，這我就得批評你，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尤其是身居高位，更應該注重飲食健康。專家都說了，水果蔬菜要多吃，肉類要少吃，尤其經過二次加工的肉製品，更應該少吃。你是我們的主心骨，我們可是盼望著你老的身體槓槓的，能夠鬥志昂揚地帶領弟兄們衝鋒陷陣呢。”
婁子仲忽然變換了神情，轉而露出了一副很無奈地口氣：“明炎啊，你跟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們這支隊伍裡面，除了你，究竟還有誰值得信任？”
芮明炎一臉奇怪地說道：“省長，你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呢？您是我們這個圈子的領頭人，大家一向來都是唯你馬首是瞻的，弟兄們可是絕無二心的。不單是我，就是向文明書記，立平部長，國海部長，還有鐵錘廳長，都是非常敬重您的，也都值得您信任。”
婁子仲自嘲地笑道：“明炎，這裡也沒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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