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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桌子說:“好,好,我們的維爾納,他想讓我們長生不老。”
兩位老人這裡是我真正的家,我每天放學後都去。我先回自己家吃飯,因為祖母的飯做得太糟糕。把書包放下,就立刻跑去找祖父。他早已讀完了上午的報紙,把他想和我討論的訊息剪了下來。
他對於當天重要新聞的評論一般都是這樣的:“看看這個白痴,一看就知道他有多蠢。聽聽他說的那些廢話。”他嘴裡說著,一隻手拿著那張剪報,另一隻手嘭嘭地拍著桌子,臉上始終帶著笑容。他奚落這一類人,給自己取樂。他對我就像對成年人那樣說話,我從未感到自己是個孩子。祖父和我談論大事,我感到自豪。
然後祖母就給我們倆端上小甜餅和咖啡。她從來想不到給我喝熱巧克力,不給我喝咖啡。
祖父當然在政治上影響了我。所有父親應該告訴我的事,我都是從祖父那裡得知的。自然了,談話往往涉及到納粹,通常加上一些戲劇性的手勢,沒有理論說教。他談話的方式很典型,他總是指著報上某人的照片,然後說:“看,維爾納,這個殺了成千上萬人的傢伙就是這個樣子。不,不是他親手殺的。老天保佑!他不是魔鬼,他是個高階軍官。他簽署檔案,然後交給別的人。這些人看了檔案,因為起草檔案的用語簡單明瞭,他們看得懂。然後這些人又命令別人去殺害另一些人。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每個人都有他特殊的任務。”
他常對我講監獄裡的生活,講嚴刑拷打和每天的處決,他在那裡待了三年,共結識了三十七個獄友,其中有二十四人被處決。
我年齡越大,提的問題就越多。我不是僅僅靜靜地坐在那裡聽他說。有一次我自然而然地談到父親,我知道他們倆關係不好,父親只是在祖父不在時才來看望他母親。但那主要是父親的原因,我從沒聽祖父說過一句批評父親的話。恰恰相反,他平常總說像父親這樣能及時認識到自己與罪犯為伍的人極少,而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但這已毀了他,他今天成了一個絕望的人。
有關父親的每件事,我都是從祖父那裡聽說的。他年輕時的熱情,他對納粹的狂熱效忠,以及他對祖父的仇恨和輕蔑。
我十四歲那年,發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和祖父坐著看報紙,他像往常一樣談著這個白痴、那個罪犯,以及另一個人危險的愚蠢行為——這都是他通常評論政客的話。我們又一次開始談起父親。祖父試著向我解釋黨衛軍的作用,這時,祖母端著咖啡進來了。她把杯子放在桌上,由於手發抖而把杯子裡的咖啡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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