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閃文書庫】地址:www.shanwen.tw
蒼茫遼闊的大地,寒冷乾燥的氣候,長期遊牧狩獵的生活,養成了他們慄悍粗獷的性格,給他們的音樂、詩歌帶來了“壯偉狠戾”③的格調。這些樂曲隨著勝利者的馬足傳入黃河流域之後,引起了人們的興趣,而原來的長短句詞調卻不能跟它配合,於是有的人就另創新詞,這就是明人王世貞所說的“自金元入主中國,所用胡樂,嘈雜悽緊,緩急之間,詞不能按,乃更為新聲以媚之。”④從元人周德清《中原音韻》等書記載的曲調來看,象[者刺古]、[阿納忽]、[唐古歹]等,顯然就是少數民族的樂曲。
由於漢族傳統文化中心的南移,以及大晟樂譜的失傳,已經進入了高堂華屋的宋詞,在北方減弱了它的勢力,於是原來在民間傳唱的“俗謠俚曲”便大量湧現,而為文人的創作廚吸收。元人燕南芝庵在《唱論》裡說:“凡唱曲有地所:東平唱[木蘭花慢],大名唱[摸魚子],南京(元初以汴梁力南京,即今河南開封)唱[生查子],彰德唱[木斛沙],陝西唱[陽關三疊]、[黑漆弩]。”可見這些曲調傳唱地域之廣。散曲最初可能主要是在市民中間流傳的,所以也叫“街市小令”;不過從[採茶歌]、[山坡羊]、[豆葉黃]、[幹荷葉]等曲調看來,有些也是來自農村的。
當然,在這種新興的歌曲裡,也部分地吸收了宋詞的成就,不少曲調就是由詞調變來的,它們不但調名相同,句式也基本相同。不過詞由民間發展到文人手裡,從原來的單片小令增為雙疊、三疊(個別還有四疊的),有時不免沉緩拖沓,令人厭膩,曲則保留了它們在民間傳唱時的單調形式罷了。
從語言發展的情況來看,唐宋以來,由於社會生活日趨複雜,新詞彙不斷出現,雙音詞和多音詞增加了,文學中產生了一種通俗化的傾向,象唐代的變文、俗賦,宋代的話本小說和說唱文學,就是明顯的跡象。宋詞既日益典雅化,它的格律已經對活的語言有所束縛,加上南北語音、聲調的差異,俗語方言的不同,北方需要產生一種新的詩體以適應這種變化的情況,也是勢所必然的。
還有一種值得注意的情況,是隨著華北、東北地區各民族在政治、軍事上的鬥爭和經濟、文化上的交流,一種新的漢語體系形成了。早在十世紀中葉,契丹族的遼國就在現在的北京地區建都。遼滅金興,金亡元起,北京在三個多世紀裡,成為北**治、文化的中心。北京地區流行的語言,隨著政治形勢的發展,逐漸與兩河、山東地區的語言相融合,形成新的語言體系,與沈約四聲、陸法言韻部相去漸遠,這就為金元歌曲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章繼續閱讀!若瀏覽器顯示沒有新章節了,請嘗試點選右上角↗️或右下角↘️的選單,退出閱讀模式即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