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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番情形早就曾在顧綰鶯腦海裡設想過無數次了，似乎也談不上。
說毫無感覺嗎？畢竟是自己同床共枕過的男人，見著這一幕，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適。
但不管是什麼情緒，此刻的顧綰鶯卻如此清晰的認識到，
今日過後，這些有關於穆荀川的情緒，都將會消失了。
“少……”
跟上來的青瑾看向顧綰鶯，面露擔憂。
顧綰鶯揚了揚手，示意青瑾噤聲，隨即轉過身子，面色平靜的走下閣樓。
阿駟以為的歇斯底里，大吵大鬧的場景並未出現。
然而看著顧綰鶯步履從容的離開秋影閣，阿駟卻莫名覺察到一陣洶湧的不安。
總覺得，這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青瑾一直跟著顧綰鶯走進了西院，琢磨著顧綰鶯臉上的神色，不敢輕易開口，只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著。
那股子無措，顧綰鶯豈會無覺察。
“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青瑾這才自責道：“少夫人，都怪我多嘴，不然你便不會……”
“怪你什麼？怪你讓我目睹了他二人之事嗎？”
顧綰鶯走到銅鏡前，自顧拆起頭釵來。
“我上閣樓去並非因你之故。況且事情已經存在，我知不知曉，看不看到，又有何差別呢？”
“更何況，楚憐月本就是他娶進門的平妻，此事再正常不過。”
“可是，是夫人叫你去秋影閣的，為何她竟然讓你去看這樣一齣戲呢？”
青瑾想到此次事件的來由，不免心生疑惑。
“難道，夫人是想讓你死心後，自請下堂嗎？”
“別想那麼壞，母親若是當真如此作想，何必這麼麻煩呢。”
她三年無所出，這理由是誰也指摘不了的。
“那是……楚夫人？”青瑾猜測道。
“不必想那麼多，早些歇著吧。”
見顧綰鶯神色懨懨，青瑾只得住了嘴，上前服侍起來。
翌日，太陽熱烈的照著秋影閣。
穆荀川在一聲聲鳥啼中醒了過來，見著胸前趴伏著的女子，唇角一勾：
“綰鶯……”
下一秒，胸膛上的女子動了動，抬起一張惺忪的小臉來：
“夫君，你醒了？”
“怎麼是你！”
穆荀川驚得一把將女子掀到一旁，四處找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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