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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事不對人而已。”姜語笙背過身，心底想：善良是不是等於單純好騙？
她也從不認為自己如他想象中的美好。
其實他們之間，不僅她對他的瞭解有限，他對她同樣如此。
鄭洋揉揉她後腦勺的頭髮：“怎麼感覺你似乎突然很討厭昱子？”
姜語笙一頓，轉頭，微微一撇嘴：“你這個男朋友當得不合格，我一直就沒喜歡過你那幾位愛玩的兄弟吧？”
確實，她對私生活亂七八糟的人向來沒好感。但因為祁昱和陳老三幾個是他的兄弟，她出於對他交朋友的權利的尊重，不曾像方才主觀情緒強烈地置喙過——鄭洋一貫地二十四孝好男友：“寶貝教訓得對，我不合格。”
“那昱子的訂婚宴，你是不是不樂意陪我出席了？”鄭洋緊接著問。
“什麼時候？”姜語笙拿起一件絳色的連衣裙比劃。
“剛剛昱子告訴我，下週末。”
“這麼著急？”
“嗯。”鄭洋壓低聲，“本來訂在正月。但他爺爺腦子越來越不清醒，大機率捱不過除夕，所以他爸把日子提前了，讓老人家高興高興，也沖沖喜。”
姜語笙揶揄：“聽起來，祁昱這次從澳洲飛回霖舟，是專程為了給他家裡沖喜？”
鄭洋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極為寵溺：“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
姜語笙聳聳肩，詢問他現在這件裙子如何。
“你做主。你的品味好，我媽會喜歡的。”鄭洋示意手機，“我接個電話。”
姜語笙瞥見螢幕的來電顯示了。是許哲打的。
鄭洋一如既往地在她面前坦坦蕩蕩地接。
不多時，許哲就來了。
許哲在家自己做飯，刀不小心切到手，出門買藥。
買藥需要到商場裡？姜語笙關切：“沒大礙吧？”
“有大礙的話也不可能只是買藥。”許哲伸出包紮過手指給她看了一眼。
“你一開始就跟著我們出來吃飯不就行了？”姜語笙帶著裙子去收銀臺結賬，“平時不是沒少一起？阿洋你今天忘記喊阿哲了嗎？”
鄭洋遞出信用卡，很無辜：“他不想總當我們的電燈泡。”
許哲點頭：“是啊，你們約會，我跟著，我都不好意思。”
姜語笙沒瞧出他不好意思，甚至隱隱感覺，他在等著她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然後允許他以後繼續當電燈泡。
擱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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