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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去了。
只是陸硯池這琴音氣勢恢宏，琴聲中滿是殺伐之氣，哪裡適合嬌嬌柔柔的袖舞呢。
顧綰玉倒也發現了不合適，可惜大殿之上無人敢攜帶兵器，她便是想換成劍舞都不行。
顧綰玉心中後悔沒早些說了曲調，如今也只得硬著頭皮往下跳。
眾人瞧著場中女郎與琴音絲毫不搭的舞姿，本以為這般就已經夠讓那女郎難堪的了。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還是將陸少卿看得太好了。
只聽琴聲陡然高昂，如夏日急雨，越來越快，越來越密集。
顧綰玉不得已加快舞步，卻將長袖襟帶纏繞在一起，節奏一下就亂了起來，下一秒便直接摔倒在場中。
琴聲漸息，顧綰玉在眾目睽睽之下摔得髮釵皆落，頭髮散亂，與街頭瘋婦無異。
大殿之中靜默了一瞬。
隨後不知是誰帶頭噗嗤笑了一聲，緊跟著便是此起彼伏的低笑聲。
玉氏一臉緊張的上前將女兒攙扶起來。
顧嶸卿連忙出列跪下，對著乾元帝請罪：
“小女不才，殿前失儀，還請陛下恕罪。”
“聽聞顧大人門生眾多，門下不乏探花郎這般的有才之士，怎麼教匯出的女兒卻是這般資質平平呢。”
陸硯池起身，拿著一方錦帕擦了擦手，冷眼瞧向顧嶸卿，
“若是跟不上我的琴聲，就當早些與我說一聲才是，如此逞強，可不就出醜了。”
顧嶸卿面色難看極了，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卻也不好說推卸的話，只得垂頭跪在那兒。
乾元帝到底還是想要用這顧嶸卿的，於是開口解圍道：
“好了，你這六藝之首拿出來倒是有些欺負人小姑娘了。”
“顧愛卿，讓人將令媛扶下去好生照料吧。”
“多謝陛下。”
顧嶸卿遞給玉氏一個眼神，玉氏連忙攙扶著人起身。
“嘶……”
顧綰玉剛站起身便發覺腳踝極疼，只是痛呼剛出聲，便被玉氏一把捂住了。
只由著玉氏和丫鬟攙著離開了大殿。
瞧著玉氏母女二人狼狽的離開大殿，陸硯池這才邀功一般看向顧綰鶯。
顧綰鶯抿唇一笑，眼中洩露了幾分不加掩飾的柔意。
鍾離墨軒所坐的桌案處正好讓他直視了這一幕，黑眸暗沉著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