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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的表演不夠格。”吳宇突然又開口，他嘴中叼著棒棒糖，一開口劣質的糖精味便會隨著他說話撲面而來。“但你很適合這個角色。”
“你笑起來的時候，就好像全世界都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一樣，蠻奇怪的。”
束之不知道這算是好的評價還是壞的評價，可實際上有很多人都曾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他們說：束之，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做出一副這樣的表情，我又沒把你怎麼樣。
他們說：束之，我欠了你的嗎？為什麼你總是在不開心。
束之不知道“這樣”是哪樣，也很想問他們從自己的表情上到底看見了什麼。
但他沒有，所以現在也不會。
他只是笑了笑。
吳宇好像本來也沒打算就此深聊，他抬著下巴朝某個方向指了指，“OK，去請你的佟先生跳舞。”
束之順著看過去，發現周庭光已經做好了妝造，也不知道從哪時起便站在暗處的角落看拍攝。
他沒由來地生出一些緊張，很希望對方沒能看見他前面那麼長一段的不合格表演。
不過究竟有沒有暫時也得不到求證，周庭光很快走進場內，又回身對吳宇做了一個手勢。
吳宇頷首，一聲吩咐下去，棚內的打光在那瞬間發生改變，幾臺攝影機一齊開始工作，道具也很快就位。
而沒再讓他們做準備、也沒有任何前搖，吳宇就喊了開始。
周庭光對束之伸出了手。
佟原對王珍伸出了手。
只是一秒，周庭光就完成了身份的轉變。
這個階段的佟先生還是風流又儒雅、清醒但麻木的情場浪子，周庭光的眼神變得非常不像他本人的輕佻，嘴角也帶上了很曖昧的笑。
人不同，舞也不同。
每一個動作都要比練習時用力，成為王珍的束之被這樣的力道帶的直接趴在佟先生的懷裡，而餘下的每一個滑步、轉身、推拉都不再由王珍做主了。
他們離得那樣近，鼻尖貼在一起、呼吸交融。
又離得那樣遠，咫尺天涯、身份相隔。
並身的時候，佟先生曖昧又不下流地湊到王珍頸側，隱秘但不遮掩地深吸了一口氣，挑起王珍的情緒後，便又像正人君子般在下一刻拉開距離。
王珍沉溺在了其中，束之也是。
在很多個恍惚的時刻，束之都分不清自己，也分不清眼前的人，他只是由心地希望這個舞能再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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