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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除了南枝險些從馬上摔下來那次，顧辭一直都謹守禮節，人前人後，他都沒有逾矩過。
並騎一乘，親密太過。
顧辭尊重並珍惜南枝，儘管兩人發展順利，他也生怕哪個舉動惹來南枝不快。
但真心喜歡一個人，是如何都控制不住與她親近的心思。
馬車停在半山腰，剩下的路，需得步行拾階而上。
顧辭看著山上的古剎，對南枝道，“等會兒你若走累了，我牽著你走。”
南枝望著身形高大頎長，耳根泛紅，眼神躲閃不敢看她的某人，覺得他很可愛。她玩心大起，踮起腳尖，抬手摸了摸他的耳垂，故意道，“很熱嗎？”
一瞬間，顧辭感覺一股氣血直往上湧，被南枝碰過的地方，發麻、發燙，心快要從腔子裡面跳出來。
“別鬧！”
他耳朵全紅了。卻鼓起足勇氣，試探著拉了南枝的手。
南枝當然沒有拒絕。
顧辭不敢去看南枝的眼睛。
手裡彷彿握住了一團柔軟的絲綿，或是觸到了美玉，但她的手，比絲綿更順滑，比美玉更柔暖。
他情不自禁地緊了緊手掌，把那隻柔弱無骨的素手牢牢握在掌心。
南枝被他捏痛，笑著掙扎，“你是想把我的手捏碎嗎？”
顧辭一愣，趕忙鬆開大掌。
他有些窘迫，想要解釋或是安慰，此刻卻笨嘴拙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從來沒有牽過女孩的手，他似乎搞砸了。
太在乎一個人，總會分出千千萬萬的心思，顧辭甚至有些沮喪。
他看向南枝。
那雙杏眼清澈如山間溪流，嫵媚又純情，帶著婉轉的笑意，她說，“這樣會不會好一些？”
那聲音軟糯，低頭時露出一段細膩的粉頸。
在顧辭不知所措時，她抬起他的手，纖細靈活的手指穿過指縫，與他十指緊扣，笑容溫柔。
“你看。”
顧辭渾身都失了力道，連同所有的感官一齊消失，只剩下牽在一起的手。
像是爐子上已經燒開的水壺，他的血液在不斷沸騰、燃燒，理智也一併被消解。
唯獨一顆心，在為南枝砰砰跳動。
……
謝淵感覺自己瘋了。
明日便是殿試，他卻鬼迷心竅地一路跟來了這裡。
他死死盯著兩人交握的手，受虐般一再確定著南枝與他陌路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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