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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瑟縮在角落裡。
桌案之上擺著酒菜。
顯然是副統領等人在喝酒取樂。
“爾等是良家女子？”方雲皺眉問幾個女人。
一個女人小心翼翼的搖頭：“我……我們是城中妓子。”
方雲臉色緩和：“穿好衣服，讓外面的人送你們回去吧。”
有女人心思靈活，想要過來伺候方雲。
方雲有正經事兒，哪有時間聽曲兒，直接都給打發走了。
不多時，門外有書吏走進來，已經將所有人員名單統計好了。
方雲翻看著花名冊，將守備軍中王大柱的近親都圈起來：“殺了。”
書吏臉色微變：“這不好吧？可能會引起軍中其他士兵擔憂，萬一譁變了……”
方雲淡然道：“你是覺得我傻？還是覺得士兵們傻？誰不知道這些人是王大柱的血脈近親，我殺了他們的親叔叔、親大哥，他們能罷休？”
“可俗話說，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
“這些人在守備軍中還是有些威望和能力的，不能僅僅因為和王大柱有關係就殺啊！”
書吏竟然堅持反駁，不肯退讓。
方雲錯愕，眼中閃過神光，使用法術觀察這書吏。
卻發現書吏胸有浩然氣。
雖然微弱，卻純白無瑕，晃的方雲眼睛發暈。
儒家有言，天下讀書人都是我儒家弟子。
但其實天下人還是隻把修出浩然氣的人當儒家弟子。
如今這書吏就有資格了。
儒家對怪力亂神的事情極為敏銳。
此時書吏感覺到了窺視，一抬頭看到方雲身上的陰森之力，竟是有些生氣的呵斥：“大人，你身為朝廷命官，為何要修煉道家詭秘的陰神之法！”
方雲知道儒家人都有這愛教訓人的臭毛病。
那些言官，沒事兒就在皇帝面前控告百官。
甚至還直接懟皇帝。
面對方雲一個‘小小的’忠勇校尉，自然也不懼怕。
方雲也不生氣，但確實有些好奇。
他指著花名冊，道：“我若是非要殺他們，你當如何？”
“自然是上奏朝廷，告你徇私枉法！”書吏梗著脖子，怡然不懼！
“你上奏了，我就把你也當成王統領的同黨。”
“到時候，你也算是意圖殺我，也是誅三族的罪名。”
“你不怕牽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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