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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少夫人的神色，像是知道什麼。”
忽然，又想起另一事，鄒嬤嬤請示道：“少夫人要罰福華園下人們的俸祿，賬房那邊來問您要怎麼處置。”
虞氏抬眸，“她是未來主母，樹立威信、管教下人都是應當的，只要不出格，就隨她。”
鄒嬤嬤贊同地頷首，“少夫人若真有手腕，還能讓夫人您肩上擔子輕些。”
虞氏眼中也流露欣慰，“我本還擔心她將來管不住家，這些日子，她的表現確實出乎我料。”
榮和堂外。
程洛寧剛出了院門，迎面就撞上一個火急火燎的女子，女子眉眼透著些焦急。
來人是寧國公的寵妾，陸徹的生母，段姨娘。
段姨娘生來美貌，年至四十仍然風韻猶存，只是大字不識兩個，平常一般不講道理，要麼撒嬌要麼撒潑，生平最怕的人是虞氏，也只會在虞氏面前消停小心些。
程洛寧前世也沒少被她氣著。
寧國公死後，陸徹上位，她更是翻身農奴把歌唱，非常執著於給陸徹找妾室，各種各樣的妾室。
今生不用再對著段姨娘，程洛寧舒坦不少，此刻看見她就想當沒看見，直接離開。
卻被段姨娘拉住手腕，聽她試探地問道——
“是少夫人啊，你可知道國公和世子的訊息？我聽下人嚼舌根，聽得心慌慌。”
程洛寧迎著段姨娘殷切的目光，淡然笑了笑，“段姨娘不用慌，一切還是等夫君和公爹回來再說。”
段姨娘皺眉，“怎麼能不慌啊，又不是小事！看來你也不知道，哎呀！”
她煩躁地嘆慨聲，不再詢問程洛寧，快步朝榮和堂內跑去。
段姨娘沒了主心骨，只能找虞氏聽準話，打聽內情。
程洛寧沒多作停留，回了院中等待陸明霄平安歸來。
*
直到日落黃昏，陸明霄父子終於從宮裡回來。
程洛寧跑到青雲院廊下，看見陸明霄完好無損歸來，心才完全放下。
他走近，看著倒是雲淡風輕，“讓夫人記掛了。”
“才沒有記掛，”程洛寧有些不滿，“你要做大事之前，能不能先同家裡通個氣？萬一，陛下怪罪你，不給你辯白的機會怎麼辦？”
黯淡中，燈籠亮起，霎時照亮她擔憂的神色。
陸明霄低著頭看她，“我若說了，恐怕夫人昨夜都睡不著。”
這倒是，提前說了，程洛寧估計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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