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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怕的？”她死不承認。
“一個人啊。”
“一個人不挺好？”她把幾個袋子隨手放桌上，脫掉外套，躺回床上，“還沒人煩我。”
“你要睡了嗎？”
“嗯。”
“那你睡吧。”
“我掛了。”
周越凱笑：“又不浪費你話費，就這麼通著吧。”
戚煙蹭了蹭枕頭，尋找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手機開了擴音，擺在枕頭邊，懶聲問：“你幹嘛啊？”
周越凱：“我怕。”
戚煙：“？”
周越凱：“要是我這邊出了事，跟你吱一聲兒，你記得來幫我。”
戚煙嗤笑：“能出什麼事兒？”
周越凱也笑：“我哪兒知道？你不是困嘛，快睡吧。”
她還真就通著語音通話，睡了一晚。
也不知道自己睡覺會不會磨牙，或者說夢話。
反正醒來的時候，語音通話還沒結束通話，周越凱那邊也靜悄悄的。
她輕輕“喂”了聲。
兩秒後，聽筒響起一道沉緩的呼吸聲，她竟神奇地從中聽出幾分氣性，隨即，周越凱低啞的嗓音傳來：“怎麼了？”
戚煙趴在床上，手肘撐著床，側首看窗簾縫隙透進的陽光，莞爾一笑：“我掛了。”
連“早安”都沒跟他說，就這麼結束了一段冗長又乏味的通話。
新的一週開始。
第二次段考成績公佈，如她所料，這次排名進了年級前70，但也沒爬太高，擦著邊跟人並排在第69名。
早自習一打響下課鈴，左嘉銘就穿過魚貫而出的人潮，走進1班，直奔戚煙的位置。
戚煙前座那位同學外出打水，剛好給他騰出一個位。
“你跟周越凱怎麼回事？”他問得又急又衝，但有在刻意壓低聲音。
擺明是怕太過聲張，一不小心就觸了周越凱的黴頭。
“沒怎麼回事。”她敷衍道。
左嘉銘一捶桌，急眼了，“沒怎麼回事，他能這麼幫你？”
戚煙抬眼看他，下三白眼再加上這動作，看著就跟翻白眼似的，“不然呢？”
她把周越凱搪塞她的那三個字，拋給了他。
“你抱他大腿？”
“他有給人抱過大腿？”
左嘉銘被她這話噎著，腦子卡頓，半天答不上來。
就這空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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