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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銳利的眼神如刀一般，直挺挺地盯著陸詩涵的眼。
“出去。”
顧澤琛嗓音低沉。
“……神經病。”陸詩涵無語罵了一句，迅速將手從顧澤琛的手裡抽離，轉身出了浴室。
等關了浴室門，陸詩涵剛才回懟顧澤琛的硬氣蕩然無存，她倚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心道幸好顧澤琛抽風，把她趕了出來，如若不然……
陸詩涵真的很難想象繼續待在裡面的話會發生什麼事。
她揉了揉胸口，又過了幾分鐘心緒終於完全平復。
她在一旁坐了下來，倒了杯溫水喝下，耳畔，從浴室的方向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陸詩涵努力忽視掉這些聲音，開啟手機開始上網衝浪。
最近的社交軟體彷彿是開了竊聽功能，陸詩涵被推送的第一個影片便是醫生針對孕期慾望的科普影片。
陸詩涵紅著臉滑到下一個影片，好在接下來的幾個影片都比較正常，她的注意力也總算是被轉移。
約莫半個小時後，顧澤琛總算是從浴室走了出來。
他身上裹了一條深灰色的浴巾，上半身完全赤裸，完美健碩的身材大咧咧露在外面，暴露在陸詩涵面前。
陸詩涵努力讓自己的眼睛不去瞟他的腹肌，低頭去看房間裡的淺色的木地板：“洗完了？那快休息吧。”
“頭髮。”
陸詩涵這才注意到顧澤琛的頭髮完全還是溼的，她皺了皺眉，從櫃子裡翻出吹風機，把顧澤琛按在椅子上，開始幫他吹頭髮。
這五年來，她和顧澤琛雖然做盡了人與人之間最親密的事，可是給顧澤琛吹頭髮還是頭一遭。
不過顧澤琛倒是給她吹過幾次。
剛開始的手法有些粗暴，後面慢慢變得輕柔，那時候，陸詩涵一度以為顧澤琛已經打從心底裡接受了她。
可是，最終也不過是鏡花水月，大夢一場。
陸詩涵忍不住想，顧澤琛應該會動作溫柔地給蘇萌吹頭髮，尤其是等到孕後期以及生產後。
顧澤琛這人看似冷漠，實則也可以做到溫情似水。
只可惜，她從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他柔情似水的物件罷了。
“斯……”顧澤琛不悅地皺起眉，“燙。”
“哦哦，對不起。”
陸詩涵連連道歉，她剛才一時走神，竟然對著同一個地方吹了幾分鐘。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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