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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她身邊，說有他在的人，到底去了哪裡啊？
“全是我的問題嗎？”她含著淚，卻在笑，“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陳婧，但是為了和她約會，你拿我來做障眼法矇蔽沈叔叔和沈阿姨，你口口聲聲說拿我當最好的朋友，當妹妹，可是我只覺得我是個工具！你利用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啊！”
她被氣到發抖，哭著吼出了聲。
而沈牧之安靜站著。
這是景區的馬路邊，還有來來往往的行人。
以往姜桃是最重體面的一個人，絕對不會做出當街吵架這種事，但她現在顧不得了。
她快要崩潰了。
這一瞬，她甚至想要問他，為什麼過去那麼多年，總是開那些會娶她的玩笑，她想說她當真了，她想說她以為自己會嫁給他，她想說……
她想說的很多很多，但是她害怕。
現在說出來，喜歡也變成不堪。
她已經夠狼狽了。
沈牧之仍是冷靜的，他說：“我以為你也會想過來玩的，夏天你不就說過到時候要來嗎？我帶你來也是錯？”
姜桃抬手，用手背胡亂擦了一把眼淚，再抬眼時，看到沈牧之。
和她的歇斯底里截然不同，他顯得很平靜。
這襯得她簡直就像個無理取鬧的潑婦。
她還有很多很多話想說，但她不想再吵了。
她閉了閉眼，眼淚又滾落下去，“是不是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
半晌，沈牧之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看到陳婧對你很熱情，但是你一直很排斥她，我看到你對我充滿不滿，你說得對，或許這次，我確實不該帶你過來。”
姜桃用袖子擦眼淚，衝鋒衣的衣料很硬，磨得她眼角生疼。
她擦完了，再開口時嗓子微啞，“你沒給我房卡，房卡能借我用一下嗎？我去拿我的東西。”
沈牧之：“我和你一起回房間吧，我要取一些陳婧要用的東西。”
回酒店的這一路，沒有人說話。
刷卡上樓，姜桃去自己的臥室裡，關上門換掉衣服，她洗了把臉，將東西收拾好走出來，沈牧之坐在客廳裡，正給陳婧打電話。
他只抽著空瞥了她一眼。
她沒有跟他告別，直接過去按電梯下樓鍵。
一個人下樓後，姜桃走出酒店，順著來時那條馬路，往景區大門口走。
天很快就徹底黑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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